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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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是要提起胡桃所說的【巖王帝君】。

&esp;&esp;就必須要解釋一番混在上古傳說中的“璃月古國”。

&esp;&esp;古籍中記載，蓬萊比鄰，崑崙之畔，璃月建成。國中的最高神掌管大地山川，而祂的名字在金文中寫作【巖王帝君】。

&esp;&esp;相傳當古國還在時，帝君每年一度，以半龍半麟之身巡遊人間，向璃月七星賜下鎏金色的雨露。

&esp;&esp;那是按照契約贈予人世的神血，在湧動的琥珀間，黃金中混雜著沉澱的赤色。

&esp;&esp;古人將其稱之為【帝流漿】。

&esp;&esp;天降帝流漿，沃灑於遼闊的東方大地。

&esp;&esp;太古之初，混元高天凝聚精華，如金色的微雨一般落於高高的海岬與金褐色的群山。

&esp;&esp;海浪呼嘯而來，璃月人載著天南地北珍品的貨船破浪而來，海水被染出了大片的金黃，明亮得如夢似幻，而山中猛獸覺醒靈智，大地上的草木快速生長，人間術士得到帝流漿，修為倍增，長生不老。

&esp;&esp;甚至於在山崖斷裂之處，鎏金般的地脈花，被漿液澆灌後瑞靄雲霧繚繞般生長出來，花中的霧氣金光閃爍。

&esp;&esp;古時璃月的子民慧眼識得此中奧妙，便採集地脈花中流淌的黃金液，將此鑄為錢幣【摩拉】，與四方諸國、山林間的部落展開了廣泛的貿易和交流。

&esp;&esp;由此璃月的名字，才被周邊地區和部族記錄進古文字中。在同一個時期，古蜀人正在捶青銅神樹，東夷族首領正在密謀反商。

&esp;&esp;而後璃月古國消失了。

&esp;&esp;……

&esp;&esp;在古老的典籍中，西邊的亞特蘭蒂斯也消失了。

&esp;&esp;學術界能夠引經據典的保證，兩座同時消失的古國間沒有任何因果聯絡。

&esp;&esp;但考古學家們願意相信璃月同亞特蘭蒂斯一樣，結局都是沉入了大洋幽暗的波濤。

&esp;&esp;即使後面考古挖掘發現，璃月的巖王帝君曾拒絕過貢品中的海鮮，甚至那位非常討厭水中打撈上來的滑溜溜東西！

&esp;&esp;——討厭魚生的巖王帝君應該不會把國家沉海里給自己找不痛快。

&esp;&esp;可惜已經消亡的文明是沒有“國權”的。

&esp;&esp;怎麼解釋璃月文明還是要靠考古學家的一張嘴。

&esp;&esp;乃至於堅定站“璃月祭神貢品中不該有魚”的鐘離先生，作為圈子裡才望高雅，非常所及的社科大佬，鍾離先生看到有關於“考古發現中的各色璃月海洋文化貢品”和“巖王帝君的海鮮夥伴細數一二三”後，不知為何，他眼前總忍不住要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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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究竟是你懂巖王帝君還是我懂巖王帝君？

&esp;&esp;——朕真恨不得罷免了你們！

&esp;&esp;鍾離涵養不錯，但面對一傅眾咻的學術環境，他也被吵的逐漸失去了寶貴的耐心。

&esp;&esp;作為研究璃月文明中的“異端派”，鍾離答應大洋另一端密斯卡託尼克大學的訪問邀請，未嘗不是有換一個學術圈子，給自己疲於發論文和同行們爭辯“璃月風物考”的大腦，尋得些休息時間的意思在裡頭。

&esp;&esp;或許還要一些其他的原因。

&esp;&esp;而那些原因有些複雜，使得青年不便於解釋……

&esp;&esp;便如很少有人相信巖王帝君不喜歡海鮮一樣，也很少有人相信他們的頭頂上漂浮著一座古國。

&esp;&esp;唯有鍾離自模糊的兒時記憶開始，每當他仰頭望向蒼穹，入目的便不只有天空和雲霞，還有一座倒掛著的古老國度的虛影。

&esp;&esp;閃耀著丹霞紋路的大地在雲層上冉冉升起，界與雲的邊緣拉出一道長長的金線。

&esp;&esp;它的虛影隱隱綽綽，隱藏在紅日和天雲間，時而蒙塵，時而發光，操縱丁達爾現象顯現出絢麗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