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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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諾無視了面前的霍爾斯，將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少年的身上。

&esp;&esp;之前城堡裡的汙染很濃重，限制了祂的存在。

&esp;&esp;可是等到四角房間裡的蠟燭熄滅以後，那種制約已經接近於零了。祂一直在等待著雪林的呼喚，可是雪林沒有，直到現在都不肯喚出祂的名諱。

&esp;&esp;雪林：“……”

&esp;&esp;雪林看起來依舊是那麼的無辜，眼睛一眨：“我害怕。”

&esp;&esp;阿諾重複著：“害怕……”

&esp;&esp;雪林小聲地說：“我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esp;&esp;——也怕，他不是你的對手。

&esp;&esp;當然，這句話就不用說出口了。

&esp;&esp;阿諾正要說什麼，霍爾斯出聲打斷了這一切：“原來是你。”

&esp;&esp;阿諾終於分出了一點注意力給到了霍爾斯的身上。

&esp;&esp;目光對視。

&esp;&esp;霍爾斯終於提起了一些興趣，坐直了起來，唇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esp;&esp;顯然，他也認出了阿諾。

&esp;&esp;這是與他同出一處的存在，他們同樣來自大海深處，有著一模一樣的思維與審美。

&esp;&esp;這樣看來，看上雪林並不是一場意外。

&esp;&esp;霍爾斯感嘆：“真巧。我被困在這座城堡裡很多年了，竟然還能在這個時候遇到同類。”

&esp;&esp;可看起來，他沒有一點遇到同類的激動與喜悅，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esp;&esp;對於怪物們來說，殺戮和爭奪才是正常的，除此之外，任何的感情都是廢料，不應該存在。

&esp;&esp;霍爾斯的魚尾拍打了一下地面，掃過被阿諾擋在身後的少年，一手撐著下頜：“如果你喜歡的話，等我玩膩了，可以考慮一下把他讓給你。”

&esp;&esp;阿諾上岸的時間太短了，短到來不及去了解人類的語言。

&esp;&esp;顯然，祂不懂什麼是“讓”。

&esp;&esp;祂也不用懂，因為在認知裡，雪林就是祂的所有物，根本不需要誰來“讓”。

&esp;&esp;“雪林……”祂說，“是我的。”

&esp;&esp;“騙你的。這是我選中的子嗣容器，我很喜歡，是不會讓給你的。”霍爾斯的神情冷了下來，手指輕叩著座位的扶手，“看來，只有殺了你，才能順利誕下我的子嗣了。”

&esp;&esp;他動了殺念。

&esp;&esp;四周的半魚人也接受到了這念頭，一個個笨拙地站起來，圍著金髮青年，露出了兇意。

&esp;&esp;阿諾看都沒看那些半魚人，也沒說話。

&esp;&esp;因為此時，祂的念頭和霍爾斯是一樣的。

&esp;&esp;雪林趁著這個機會，默默地退到了一邊。他的臉色有點白，咬著唇角，琥珀色的眼瞳閃爍，看起來慌亂無助。

&esp;&esp;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中想的是——

&esp;&esp;打起來。

&esp;&esp;最好再打得響一點。

&esp;&esp; 真相

&esp;&esp;雪林退到了一邊，暫時把舞臺讓給了阿諾和霍爾斯。

&esp;&esp;這兩個非人的怪物互相對峙著。

&esp;&esp;一邊是洶湧的海浪，一邊是扭曲的觸手。

&esp;&esp;不管是哪一樣，都是帶來一種邪惡的感覺。

&esp;&esp;雪林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了這恐怖的存在。

&esp;&esp;還好，兩個怪物都沒有時間來關注他這麼一個渺小的存在。

&esp;&esp;雪林又往後退了一步。

&esp;&esp;眼前的光影扭曲了一下，退去了昏暗的顏色，他又回到了城堡中。

&esp;&esp;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城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