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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蹤影。
“那又有什麼關係?”天際傳來韓景宣快意的大笑。
“我本江湖客,重義輕別離!”
——
城將破。
崔玉澈的死並沒能阻擋北境大軍多久,鐵甲兵踏著他的屍首往前衝鋒,再次架設雲梯,欲將清河城一口吞下。
崔沅君立在城樓一側上,一頭如墨長髮隨風飛舞,一襲盛裝薄裙裹身,裙襬被截斷,切口齊整,留膝下一尺,手託一碗煎雪醇酒,不時細呷。
腰間一柄劍,尚未出鞘,劍嘯卻能傳遍清河城關,聞之宛若流水渢渢。
崔沅君飲盡了酒,一把將碗摔碎在地,隨手摺了根樹杈,拋起,凌空將餘枝削淨,將劍身橫放入口,以唇葉含劍緊抿,一手接了枝杈,兩手旋即將頭髮一併挽到腦後簪起。
恰在這時,一對足力矯健的鐵甲驍騎率先爬梯上得城樓,見她兩手無閒,乘人之危,徑直提刀殺將而來!
她固住髮髻,怒目而視,將口中長劍取下,只見得兩道劍光一落,兩個身著全甲的鐵甲兵被瞬間掀翻,下腹到另一側肩頭現出一條深深血印,當場氣絕身亡。
崔沅君飛身落在城根下,濺起雪泥無數。
“第 一 秋。”
剎那間,風雪大作,漫天雪點失了方位,落不到地上,在空中雜亂無章地飛舞著,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手擎一柄絕世之劍,朱唇輕啟,那三個字彷彿號令惡鬼的咒文,在脫口而出的瞬間,無數激烈衝鋒的呼號,悉數化作了慘絕人寰的嘶叫。
大片大片的鐵甲兵被毫不留情地抹殺,成千上萬鐵甲發出被擠壓變形的“咯吱”聲,又在一瞬間盡數消失——那些鐵甲,連帶著鐵甲中的人,在那一瞬間已經盡數化為齏粉,驚秋劍氣彷彿神只座下萬乘輪轂,碾著凡人的血肉之軀滾過,空餘一灘噁心的腥臭血漬。
這一劍,竟在無數鐵甲鐵騎匯聚成的鋼鐵浪潮當間,生生闢開一條道路。
然而這等慘烈的戰況,並不足以將北境鐵騎擊退,餘下的人馬很快再次集結,對城中為數不多的守軍仍舊呈碾壓之勢。
最壞的是,崔沅君已然耗盡了內力,跌坐在敵陣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留。
——
“此地有我錢塘張在死守,萬死不退!”
張在氣遊丹田,其聲響徹天地,直入雲霄。
城門前,百十名殘兵持槍而立,一時傾巢而出,護在城門之前。
“若有不願赴死者,即刻可以棄兵卸甲,絕不強留。”
無人回應。
人潮攢動,道道血腥氣如噬人骨血的駭浪般席捲而來,登時颳起一股邪風,濃重的血的味道直逼面門。
“能與諸位並肩作戰,我張在三生有幸!結陣!”張在眼底盈盈流轉,瀟灑拱手,當即打頭衝出去,與北境鐵甲兵殺作一團。
餘下百十人結成長槍陣固守,然而幾番攻勢下來,百十人竟散作一團,死傷甚眾。
面對眼前不見減少的敵人,張在手上舊刀仍舊沉穩冷靜,霸氣疏狂的刀風下,一招畫出,至少三人倒在張在的舊刀下。
張在那柄舊刀橫在身前,來者一招皆斬,殺到陣前,背後肩胛忽被一杆冷箭射穿,吃痛一個趔趄,來不及細細品味疼痛,忍痛拔出箭鏃,反手朝箭來方位擲出,只見一馬弓手直挺挺倒落在人潮中,被踩踏致死。
一聲快意長嘯,張在橫刀將陣中幾人護在身後,以刀書空,指揮餘下的人重新並陣。
那些落了單的殘兵,仗著一腔孤勇拼殺,而人潮中的鐵甲兵仗著一身鐵甲與身下戰馬,源源不斷、不知疲倦地衝上前來,一招一式渾是衝要害而去,不多時便死在鐵甲兵手下,城關之外,渾是冒著熱氣的骸骨。
半數守軍重新結陣,與蜂擁而上的北境鐵甲兵拼殺,不多時便折損大半,卻仍貫徹著張在的命令,死戰不退,見結陣佔不到上風,只聽得一人大吼“保護崔大小姐”,便留得四五人護在崔沅君身邊,餘下的人棄了陣形,拾起身死守軍的兵器又殺將上去。
那一點微渺的力量根本算不得什麼,猶如蚍蜉渡海,不多時便沒在人海之中,甚至沒能濺起一絲漣漪。
眼看著軍士一個個死去,張在猛然瘋也似地衝入人群,從地上拔起刀槍,捆縛在背,以舊刀狂斬……不知殺了多久,他的手臂已經麻木,身受十餘創,再也揮不出一刀,鐵甲兵將其團團圍住,卻只敢在舊刀碰不到的距離試探。
抬眼望去,原本的百餘人,竟只剩張在一人苦苦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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