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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在身負一十三柄刀槍,被圍困於甲兵當間。
那柄跟了他許多年的舊刀插在地面上,刀身紅得發黑,紅得觸目驚心。
目光所及之處,白雪皆染腥紅。
——
人潮散開,一彪形大漢從兩側分立的鐵甲兵當間走出,背上揹著一把刀。
那刀十分闊大,比尋常的刀大出許多倍。
那大漢面目可憎,十分駭人,見得面前的張在滿面鮮血,渾身殷紅,靠著將刀支在地上才勉強撐起身體,便不屑一顧地將大刀立在他面前,譏諷道:“我還以為,錦人的本事有多大,結果就這?”
鮮血浸透衣袍的張在抬眼看他,卻被一滴從眼皮上流下的血晃了眼,又低下了頭,低聲喘著粗氣。
他已精疲力竭,無力再戰。
彪形大漢低下頭,試圖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廢物……不敢接你祖宗一刀。”
張在嘶啞的嘲笑,彷彿誅心利刃。
大漢暴怒,卻還不忘反唇相譏:“你為什麼跪在廢物面前呢?”
“哈哈哈哈……”張在忽而大笑,嘶啞的笑聲竟令大漢退了半步,生怕他忽而暴起。
“為了拖住你!”
剎那,一柄利劍自城門之前飛出,直指咽喉!大漢猛地一驚,急忙矮身躲在大刀之後,那劍“鐺”一聲反彈至長空,被一隻手穩穩接住,持劍之人站定,卻無人知他是誰。
來人是一個男人,不知多大年紀,眉目間透著難以掩藏的鋒芒。
“掠影,宛青!”
“我管你是誰!”大漢起身抬刀,猛地一揮手,“給我殺!”
鐵甲兵如蟲豸般一擁而上,只見掠影劍舞飛花,粲粲劍光掠過,瞬時刺穿三人咽喉,挑起具屍借力甩出,砸倒衝在最前面一排蟲豸,劍尖躍動如靈蛇吐信,招招穿喉,直奔咽喉心口點刺而去,須臾之間幾十人性命已去。
宛青本就天賦異稟,力道異於常人,一劍能將人頸項齊刷刷削斷,加以大成掠影劍法,如入無人之境,縱身躍入人群中,一手出劍、一手拎雞似地拎起人來,狠狠往外扔,迫使人群四散開來。
宛青被這等血腥場面所激,不單止面無懼意,反而愈戰愈勇,絲毫不見倦意,橫殺出一條血路,飛身在那大漢胸口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傷口。
這大漢本就是康麓入獄後見風使舵而上的投機之徒,空有一身蠻力,仗著人數眾多便窩在後方等著下人填命,捱過一劍,便心生懼意,戰戰欲走,不想去路卻被那身負一十三件武器的血人攔住。
張在揩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從中拔出一柄刀,以殘存的內力晃過心慌的敵人的胡亂揮擊,順刀而上,一刀砍向其臂膀,森森見骨,那大漢怪叫一聲,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地。
一刀砍罷,卸了他氣力,又掣出腰間鐵爪,刺入脊背,全力一腳踩下,登時深刺入骨。
“鐵爪殷思!”
又是一劍,刺入脊背。
“承風,王應!”
緊接著又抽出另一柄劍,沙啞地嘶吼道:
“滄浪,崔玉澈!”
這一劍,貫穿側肋。
“……”
一柄武器,一個人。
一條會說話、會心疼的鮮活生命。
一名朝夕相處的夥伴。
一段不可代替、不可磨滅的記憶。
在一聲聲精疲力竭的嘶吼下,一十三柄各式各樣的武器齊齊整整地插在他的身軀上,他口中從一開始的號叫,變成求饒,再變成咒罵,最後變成絕望的彌留之際的呢喃。
還沒有死,但也快了。
“無名刀,錢塘張在!”
那柄舊刀從後頸紮下,貫穿咽喉,從脖頸前穿出,鮮血淋漓。
有溫熱的水從臉上滑落,不知是血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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