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極限之後的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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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的解剖室裡，岡本滿意地看著櫻子熟練將馬路大內臟一一取出。旁邊的記錄員正緊張的記錄櫻子對各器官的描述，另一名繪畫師也在快速地對器官進行彩繪，畢竟那時還沒有彩色膠捲，只能用這種手段來記錄。

櫻子說道：發現心肌纖維出現變性、壞死。心原纖維斷裂，有水腫和少量炎性細胞浸潤。冠狀動脈的一分支被血栓堵塞，心臟的正常結構和功能被破壞。心律失常、心室顫動，導致心臟瞬間失去有效的泵血功能，全身血液迴圈中斷。

緊接著又說道：主動脈發生破裂，這個馬路大本身存在主動脈壁的薄弱情況，長跑時血壓的急劇波動導致主動脈瘤形成並破裂。主動脈破裂後，大量血液湧入胸腔或腹腔，導致失血性休克死亡。

繼而櫻子取出馬路大的肺說：老師他出現嚴重肺水腫現象，這是為什麼？

岡本說道：應該是馬路大在長跑過程中，心臟負荷過重導致肺迴圈淤血。當肺毛細血管靜水壓升高超過血漿膠體滲透壓時，液體就會滲出到肺泡和肺間，形成肺水腫。你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肺體積增大，重量增加，顏色蒼白，切面有大量泡沫樣液體流出。肺泡壁毛細血管擴張充血，肺泡腔內充滿粉紅色水腫液。

一旁的記錄員迅速地記錄著。

櫻子又將馬路大的肝臟、腎臟取出，然後冷冰冰地說道：

肝臟腫脹、嵴斷裂。腎臟出現體積縮小，皮質變薄。長跑過程中大量出汗導致血容量不足，腎臟灌注減少。腎臟的腎小球濾過率下降，腎小管對尿液的重吸收。

轉瞬間這具屍體就被解剖成一堆爛肉，然後被推進焚屍爐化作股股黑煙籠罩在731上空。

另一邊實驗室裡，羅秋亮被日軍帶了進來。他滿身鞭痕，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命運。很快就被粗暴地推搡著按倒在冰冷堅硬的手術檯上，他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憤。他徒勞地掙扎著，眼中滿是對生活的渴望和對家人的眷戀，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曾經美好的生活畫面，此刻卻如夢幻泡影般即將破碎。

鬼子實驗人員面無表情地開啟密封的容器，那裡面裝著足以帶來無盡災難的炭疽病菌。他們熟練地拿起注射器，將這致命的病菌緩緩注入羅秋亮的身體。被注射的瞬間，羅秋亮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和絕望。他好像能感覺到那邪惡的病菌在身體裡迅速蔓延，如同惡魔的觸手一般緊緊纏繞著自己。

很快，羅秋亮開始出現可怕的症狀。先是高熱如潮水般襲來，身體彷彿被烈火灼燒，腦袋昏沉得厲害。他感到極度的疲憊，卻又無法擺脫這痛苦的折磨。寒戰緊接著降臨，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牙齒上下打戰，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接著，面板開始出現紅斑，那是病菌在侵蝕身體的訊號。紅斑迅速擴散，顏色逐漸加深，變成了令人膽寒的黑色潰瘍。潰瘍處不斷滲出膿血，散發著刺鼻的惡臭。

羅秋亮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和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掙扎。他感覺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無法順暢地吸入空氣。身體的疼痛也愈發劇烈，彷彿有無數把尖刀在切割著自己的肌膚和內臟。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但心中的恐懼和痛苦卻始終如影隨形。他在絕望中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心中充滿了對日軍的痛恨和對命運的不甘。而日軍實驗人員卻在一旁冷漠地記錄著這一切，他們面對的不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是毫無感情的實驗資料。

羅秋亮還有一絲絲呼吸，但病毒已經完全擴散，這時馬上被推進了解剖室。因為鬼子要細菌沒有在體內繁殖時，準確記錄病毒對人體侵害的資料。年少的羅秋亮就這麼走了，他連一聲吶喊都沒發出來，就這麼悄然走了。他的身體被鬼子用來培養更多更強的炭疽病毒。

岡本對手下吩咐：“把這個馬路大送到細菌培養班吧！我們需要更多的病毒細菌做實驗，以至於不久的實戰。”同時回憶起不久前石井四郎在會議上慷慨激昂演說的場景……

半月前石井四郎，來到哈爾濱那個他最熟悉也是最著名的藝伎館。

在那古色古香的藝伎館內，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每一個角落。一位身著華麗和服的藝伎，邁著小碎步，身姿婀娜地穿梭在房間之間。她手中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精美的陶瓷酒瓶，瓶身上細膩的花紋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準備為客人們添酒。然而，命運似乎在那一刻開了個玩笑。或許是和服的裙襬稍微絆了一下她的腳步，又或許是她的注意力被客人的談笑風生稍稍分散，只聽“嘩啦”一聲，那陶瓷酒瓶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