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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的時間,阿川派去傳話的手下回來了,身後跟來個穿著白袍褂子的人,一齊向他敬禮。阿川很客氣地給對方回了個禮,看來在警銜或者軍階上,兩人相差無幾。
阿川對他用母語說了幾句話,嘀嘀咕咕地聽不清,然後才向晁荃如和張八兩介紹了他。
“這位是巖手醫生。”
這個過於扼要的介紹並不妨礙晁荃如掛上和善的微笑向對方伸出友好的右手。“幸會。”
巖手看起來比阿川有人情味兒得多,不排斥結識這個非友非敵的人。“我是巖手幸太郎,幸會。”他甚至朝張八兩也點了點頭。
張八兩倒是不掩飾自己的警覺,眼珠子一刻不停地上下打量這個巖手醫生。
白大褂,圓圓眼鏡,圓圓臉,臉上乾乾淨淨連鬍鬚都沒蓄,眉毛也稀疏,矮胖的身材,顯得整個人和和氣氣沒有稜角。
別的不說,這個身高想把楊寶城掛到那麼高的地方,就不容易。
不知不覺,在張八兩的心裡,巖手的嫌疑降低了不少。
可什麼都比不上他的證詞——“犯人楊寶城在我離開時還活著的,他出現輕微癲癇症狀,後來醒轉了。”
這個回答讓晁荃如也有些愣住了。“你的意思是,楊寶城當時不僅活著,還是清醒的。”
“是的。”巖手幸太郎像是要找什麼,回頭看了看牢門外的看守,指著說,“啊,當時這位也在,可以作證。”
晁荃如瞥了那人一眼,沒吱聲。原來當日的看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待著外面,可阿川卻一直沒有道破,遲遲不讓對方進來接受訊問。
張八兩勾勾手指頭把人叫進來。“你,就是你,你們倆當時離開牢房時,楊寶城啥事沒有?”
他口氣不佳,但獄醫巖手似乎不在意。“是這樣的。”看守也應和著點了頭。
“離開時楊寶城是什麼狀態?”
巖手幸太郎想了想,說:“醒來後扶他起來,我問他要不要去醫務室輸液,他拒絕了,說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走的時候他又躺下了,但應該沒那麼快入睡。”
“是真的,”獄醫用濃重東洋口音強調說,“我們離開時,他還是好好的。”
張八兩朝晁荃如飛了個眼神,對方接收到,知道他是在問這獄醫和看守有沒有合夥作案的可能性,於是他搖了搖頭。張八兩看起來有些驚訝,又有些沮喪,但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晁荃如否認不是沒有理由。
首先,作為最後見過楊寶城的人,這二人的嫌疑不由分說。兇手既然連現場都佈置過了,把殺人做得這麼高調,必定也會想好如何脫身,斷不會坐等別人查到頭上來。
其次,和久井泰雄不是傻子,肯定已經排查過了,並且已經洗清了這二人的嫌疑。最起碼,也是找不到他們作案的把柄。否則,人早就內部處理掉了,還會到現在都破不了案,抓耳撓腮嗎?
表面上兩人是清白的,可這並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徹底洗清嫌疑。關鍵還是要先解開楊寶城到底是怎麼被殺,或者說,怎麼被佈置成這樣的。
反覆思索獄醫的證詞,其中有一點讓晁荃如有些在意。“楊寶城患有癲癇嗎?”他問巖手幸太郎。在他和楊寶城接觸的過往中,從沒看出或聽說他有這個隱疾在身上。很難想象,一個隨時可能發病的人如何能一次次完美地行兇不露馬腳的?
“這個,並不確定。”獄醫看起來很苦惱,“楊寶城還沒進行例行體檢,之前我並沒有見過他,因此我無法肯定。但,當時他表現的症狀確實是癲癇沒錯。”
這個答案就微妙起來了。
晁荃如憑藉自己留洋時不學無術四處蹭課學來的一點淺薄醫學知識知道,有很多種疾病會讓人出現類似癲癇的症狀,甚至,某些毒物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楊寶城最後吃的東西是誰送的?”
幾個人左右看看,最後目光都落到那個守衛的身上。
晁荃如便問他:“是你給楊寶城送的飯?”
對方又點了頭。“集體供給的牢飯,由輪值的守備警員分發,那天是我送進去的。”
晁荃如梭巡了一下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守衛轉頭看了眼阿川,似乎是在用眼神徵求對方的意思,見阿川沒有反對,才正臉回答:“中野。”
看這個語氣和風格,還真是阿川帶出來的人會有的樣子。晁荃如因此哼了一聲。
他看向阿川,指了指上面。“我要去操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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