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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頭,窗外淫雨霏霏,起了點兒風。
雨絲一陣陣拱在窗玻璃上的動靜甚是好聽,小洋樓門外那株懸鈴木也晃著葉子唱歌,很是催眠。只可惜,晁荃如腦子裡東西太多,根本睡不著。
今日在濰縣街派出所裡,楊寶城對於磅石村這三個字的敏感反應令他詫異。還真如張八兩所說,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干係,可惜的是,他突然一反常態閉口不言,令對話陷入僵局,年壯也不好再繼續逼問。
楊寶城慌了,這是好事。可晁荃如腦子就亂了,此時他真想敲開隔壁客房的門,弄醒在他家借宿的張八兩,好好盤問一番對方,問問到底是什麼線索讓他如此篤定那就是楊寶城乾的勾當。
從劉省三派人裡外調查的結果中,沒有一處顯示楊寶城跟磅石村有過半點聯絡。他到底從何掌握了楊寶城的訊息?可惜,倘若真要去問,怕又得惹惱這個喜怒不定的人來。
不過好在拜此所賜,要給楊寶城定罪倒有了方向。
不用說,劉省三此時定是徹夜追查那兩截殘骨之事。以他雷厲風行的作派,估摸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所收穫。
除了這些解不開的謎團,晁荃如難免還要再念起那個背後的神秘人來。
從茅大昌當初的被捕到楊寶城的主動認罪,這裡頭有太多的巧合,很難不讓他聯想是否都是那個神秘人在背後搗鬼,故意丟擲線索引著他們按照他所設計的路線一路行進。
對方的動機和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到底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除了茅大昌和楊寶城,還有沒有別的人在他控制之中?
他接下來還會做什麼?
這一樁樁一件件塞滿了晁荃如的思緒,成了一個個待解難解的結,令他渾身不自在。
檯鐘突然敲了三下,將他從煩悶中喚出。已入寅初,他依舊睡意全無。
外頭的隱隱響動傳來,晁荃如偏頭細聽了幾秒,而後起身披衣,行至窗臺前向外探視——
大門外有來客。
耿風順已經被擾醒,在二樓能看見他也身著薄衣披著外套,一手提燈一手拄拐,冒著雨去應門。
晁荃如大約知道來者何意,便趕緊尋來紙筆,匆匆寫了些內容折起來,挑燈下樓去了。
耿風順怕也沒料到自家主人在這個時間還醒著,沒跟來客說上兩句,就被晁荃如支回去了。
晁荃如打量來者,他似乎有意用雨衣遮擋自己的容貌,叫人看不清臉也看不清衣著。雨披下的褲腳並未沾染多少雨水,說明他另有交通工具,只不過刻意停在了遠處,徒步行至此處,不想讓人看見。但即便行事如此小心,僅憑他挺拔的身姿和手上的繭子,他的身份晁荃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那人將一包油紙包裹的東西遞到晁荃如面前,似有了匆匆去意。晁荃如攔住他,將自己剛才寫的紙條塞到他手中。那人愣了一愣,能看出多少有些遲疑和抗拒,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收下了,畢恭畢敬地給晁荃如點頭行了個禮後,沒用多少時間便如鬼魅般消失在細絲雨幕中不見了。
小洋樓外又恢復了平靜,一如方才無事發生。
晁荃如頂著雨進屋。耿風順早已候著了,遞了鬆軟乾淨的手巾供他擦身,同時還有一杯熱水。
他許是對來客有所疑惑,但守著規矩並沒開口詢問,晁荃如遣了他,他就閉口不言,躬身離去了。
晁荃如用手巾擦著油紙包上了樓,走廊盡頭意外地見著了燈光。
張八兩站在光裡。多半也是因為無法安眠而被擾起,從視窗看到了那個夜半訪客,於是提燈走出了客房想一探究竟。
他臉上不藏事,正寫滿好奇。
晁荃如淺笑,招呼了他:“去書房吧。”
挑燈點亮屋子,屋內瞬如白晝,兩人一掃失眠的疲憊,倒個個精神起來。
尤其是晁荃如,他對油紙包裡的東西既興奮又好奇。
“這是啥?”張八兩忍不住指著正被拆解的包裹問。
“黃家的訊息。”
晁荃如回答得直接可過於簡單,倒讓張八兩聽不懂了。不過這“黃家”二字,讓他十分感興趣,便猜測說:“你找人去調查黃貴信、黃志專的事兒了?”
包裹拆開,裡頭露出一摞子檔案檔案,晁荃如細細翻看,嘴裡嘟囔著說:“那是要得,不能對拙丫的事袖手旁觀,不過……”
話到尾巴,沒了聲響,惹得張八兩好個抓耳撓腮。
“不過啥?裡頭都寫了啥?”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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