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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省三也不用催他說出理由,只管抱臂靜待,晁荃如自然會解釋這個推斷。
陷入推理的晁荃如就像進了一個旁的世界,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鬼上身的模樣。斷不管旁邊的人同不同意他的說法,願不願意聽他說,他只當那人是個聽眾,是個耳朵,供自己盡情吐露著心中所想。
果不其然,晁荃如自說自話起來。“大東飯店的藝伎千鶴與智子曾提起當時聞到一股很嗆鼻的香味,並且肯定那香味是從誘拐青香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一直很在意這點。一般來說,確實有不少人會給自己薰香,甚至特意噴灑香水,但多少會控制用量。當時我就在想,香味嗆鼻,會不會是為了掩蓋身上奇怪的味道?”
“味道?”劉省三是個粗人,對那些香粉香水的斷是沒什麼研究,但若說掩蓋氣味,他倒是嗅到了些苗頭,“你的意思是,那人養馬,身上常帶那股子臊土味兒,才特意噴了香水作為掩飾?”
“正是。”晁荃如說,“那氣味濃重,容易暴露身份。兇手誘騙女人時,定不會說真話,自然也要給自己包裝個更為吸引人的假身份,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冤大頭。香水噴得多,一方面可以遮蓋,一方面也彰顯了自己有錢又不懂節制的形象,一舉兩得。”
“嗯。”劉省三微微頷首,有一說一,在分析心理上,晁荃如是有幾把刷子的。
可正要他說什麼的時候,門外陡然響起敲門聲,不由得令他渾身一震。餘光瞥見晁荃如,臉上也露了訝異的神色。恐怕也是與自己一樣,因為自恃身手不錯,卻根本沒注意到外面竟有人走上樓梯來,連一丁點兒腳步聲也沒察覺。
二人互看,劉省三口中高喝一聲“誰啊”。
張八兩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晁荃如才恍悟,也只有跟紙片似的他能一舉一動靜得不像個活人。
劉省三允許後,就見張八兩扭開門,獨自飄飄忽忽地晃進來了。約莫是剛才吐得厲害,臉更顯慘白了,甚至透著股子綠色。
“就你這身子骨,還在現場晃盪什麼?趕緊回家去吧。”劉省三揶揄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不走,走就是我慫了。”張八兩拗著股子勁兒,不肯服軟。倒是逗笑了黑臉金剛,難得看他嘴角彎了彎,足見他對張八兩這彆扭性子是不討厭的。
晁荃如見張八兩自己堵著嘴巴的那塊手帕眼熟,想想,記起約莫是自己去年夏天辦加藤兄弟案的時候給他的,早便忘了。這人也樂得沒提,全收好當自己的東西用了。
他心想,要是告訴張八兩那塊手帕值六個大洋,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當它是塊擦嘴布。
“你來也好,來幫著理理思緒。”劉省三依舊抱著胳膊,胸前釦子快被鼓得崩開了,“我問你,說到馬,你能想到哪些地方?”
“你們是想查下面那匹死馬的來歷?”張八兩揣度道,說了兩句話覺得氣虛,自己摸了把椅子坐下來,全沒客氣。“我剛剛下面仔細看過了,那馬膘肥體壯,四蹄有力,還新換的釘掌,可絕不是普通人家喂出來的,死了怪可惜的。”
明明人受不了血腥,卻還是硬著頭皮檢視了現場。這人倒是很有韌性。
“那你覺得它有沒有可能是跑馬場的馬?”
“你說匯泉馬場的馬?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我是外行,看不出那到底是不是賽馬。”說著他便問晁荃如,“你家不是在那裡有馬嗎?我們還藉口去查過案來著,怎麼,你也不認識?”
晁荃如苦笑著搖頭。“你真當我是個整日遊手好閒賭馬賽馬的紈絝?家裡那兩匹馬我攏共也就沒騎過幾回,學會了騎術,就沒怎麼去過了,偶爾散散心罷了。”
“嗐,那就算了,不懂別充大頭了。不過咱在這裡都是瞎猜,這馬到底是不是匯泉馬場的,直接去查查不就得了?”張八兩不明白這兩個最是勤快的人怎麼只關在屋裡耍嘴皮子。
“因為沒有十足把握,不好明著搜查。”晁荃如瞄了一眼臉色倏地黯淡的劉省三,生怕張八兩這天真發言被他嗆了聲,搶一步解釋說,“今日之事恐怕已經驚動了日本人,人在我們手裡沒了,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眼下我們的行動要謹慎再謹慎,不能像平日那般自由,要好生準備對付他們才行。”
張八兩聞言訝異:“不是都知道茅大昌跟他們的人失蹤沒關係了嗎?怎麼還把這案子掐手裡頭?”
“正式程式沒走完,檔案也沒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張八兩細琢磨,那今日這變故,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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