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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出局?”張八兩趁著人出去又問,這對話裡但凡是蹦出個沒聽過的詞兒他就聽不懂意思了。晁荃如倒像是個精通的,聽說他曾經有過一段荒唐日子,張八兩看他一身正氣的高貴模樣,還尋思是誇大其詞來著,今日這一趟倒覺他恐怕還真是小看了晁荃如。

“就是不在此過夜,由客人作保,帶出去。”

“那這不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張八兩心直口快,想到就問。

晁荃如也耐心給他解答。“聽起來是,可事實並非如此。且不說這裡的風塵女子本就是食不果腹或是為了家人才出此下策,有正經地方肯收留不必淪為暗娼已經感恩戴德。就說萬一真個是被拐賣來的,賣身契也在班主手裡,乘船坐車遇到關卡盤查拿不出身份憑證,又能跑多遠呢?若是搭班的,更是對家裡住哪知根知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倘若真是想要拋家棄子一門心思逃走肯定也能逃出去,可那樣的人最初又怎會甘願出賣自己的身體來找活計養活家人?”

“正規地方的鴇娘都很放心讓手底下的姑娘出局,甚至希望她們多出局,因為拿到的過夜資更豐厚,經常還會拿賞錢回來。反倒是些違背法規人倫的暗窯子,才真的把人看得死死的,我還見過用鎖鏈將人鎖在屋裡的,不把人當人,都是常事。”

這世道典兒賣女出賣身體的日子竟是正常的,這才是真的不正常。

張八兩聽了鎖著眉頭半天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吐出句:“希望以後人不用這麼活著。”

“但願如此。”晁荃如也搭了句。

周錦花拿登記冊的時間比想象中長,等她進屋時眾人才知,原來她不僅是去拿登記冊,還取了些姑娘們的私物。晁荃如打眼一看,裡頭有相片、信箋、書契等等。這鴇娘當得也算是有心了。

周錦花先拿出兩張相片給眾人看。一張是合影,一張是個隨拍。

“這是前年冬天,有個洋人扛著個機器來拍的,說是什麼採風,倒也客氣,過了幾天還特意送了洗好的照片來給姑娘們看,我就收著了。”她一張張指著,“這是我家姑娘們的合照,第一排右起第三個就是青香,第二排最左的是書蘭。這張,兩個人裡,前面那個笑的是青香,看得更清楚些。”

有照片是極好的,這倒是省了很多工夫。不用晁荃如示意,張八兩就趕緊摸出懷裡的紙,又變出截炭筆來,照著相片臨摹起來。看來跟著晁荃如東奔西跑的日子久了,也學會了做一手萬全準備。巡警提出要將相片帶走加進卷宗裡,算是證物,周錦花先是覺得這東西珍貴,很是捨不得,後來還是咬咬牙答應了。

而後她又翻開登記冊,按日子細細查詢。

胡舒蘭最後出局的記錄是在二月初三,周錦花果然沒記錯,出保的客人一欄寫了個“許瑞”的名字,可惜的是周錦花說他不是常客,對此人並沒有什麼印象。這就意味著此人即便是填了個假名,假地址,也無從查起,確實有些不願留下行跡的客人會這麼做。約等於沒有線索。

好在徐令美的記錄上有跡可循。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寫著“四月初五 青香 出局 八元 熊奇文 大東飯店”。周錦花說這個熊老闆是青香的熟客,人算是知根知底的,和日本人合營一間廣告社,在若葉町。而大東飯店,連晁荃如也知道的地方,各種意義上的赫赫有名,就位於若葉町臨街的中野町上,也是日本街中最繁華的一段“大馬路”。

這線索雖然明確,可不論是晁荃如還是兩個小巡警,都笑不出來。

因為大東飯店不是個尋常地方,看似是個吃飯住宿一體的高階旅館,實則背後是地湧會的地盤,掛在地湧會的頭頭五島滿名下,實打實是個於明於暗膠澳督辦公署都管不著也管不了的地方。

地湧會是個什麼組織,五島滿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們都再明白不過。倘若青香失蹤真個與此脫不了干係,那此番之行,怕不止是深入龍潭虎穴這般程度了。

其中一個巡警不樂意了,說:“周班主,你這也不厚道,卷宗上沒寫他們是去了大東飯店,你當初報案時可只說了是跟著熊老闆去日本街吃飯過夜了。”

“哎,我這不是上了年紀記不清亮了嘛,不看登記冊也想不起來具體地址,你們當初也沒細問,現在補上也不遲啊。”周錦花一著急,濟南府的口音就冒了出來。

“這可不是遲不遲的事兒……”他話還沒說完,身旁的同僚就用胳膊肘懟他,讓他把話又咽了下去。

其實不用這人說完,晁荃如也知道他後半句想表達什麼,肯定是這事若發生在大東飯店,他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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