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紹博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章 舞廳稀客,紙秋官,萬紹博英,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膠澳商埠的宵禁是分人的,有三種人被排除在外,可以自由享受夜晚的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他們是開轎車的、戴高帽的和說洋話的。而舍濃絲的客人往往這三種型別都佔全了。
晁荃如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喝著酒等人。這酒是老闆許吹鸞特意吩咐過的——晁六少來了要喝專供酒。這不僅是因為要給三大家族面子才好做生意,而是晁荃如少年荒唐時的名號也留下了些江湖傳說,普通場子裡的那些玩弄客人的花花腸子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畢竟晁家牛家兩位少爺橫掃膠澳的時候舍濃絲都還沒開張呢,關公面前莫耍刀。
當然,晁荃如也不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人,他懂了分寸,學了規矩,已經脫胎換骨。過程自然是削筋斷骨之痛,但那也是晁家關起門來自己知道的家事,不足外人道爾。
晁荃如來舍濃絲只點一個舞女,鈴語。其中緣由只有鈴語知道,老闆許吹鸞是個精明人或許也能猜出個一二三,但其他姑娘們是不瞭解的,也只有羨慕甚至嫉妒的份兒。傍上晁家六少爺,這對於一個漂如浮萍的舞女而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鈴語的日子肉眼可見得紅火,慕名而來的客人也是時常有的。這些都是拜誰所賜,鈴語心裡明鏡一樣。正主來了,她自然不敢怠慢。
晁荃如的酒還沒下三口,鈴語便踩著高跟妖嬈地邁進了他懷裡。
湊近了才發現對方穿著與平日的明顯差異,鈴語笑說:“六少這是去玩野的了?”
晁荃如不著痕跡地把手臂從對方手中解脫出來,回說:“這沒旁人,正經說話。”
鈴語知他這回是有正事,可仍舊腰若無骨往他身上靠,邊湊近邊說:“沒旁人可有眼睛呢,做戲也得做得像個樣吧?”
晁荃如裝作隨意地掃了一眼場內,哼笑一聲。“你要是能忍了我身上的異味,那也隨便了。”
“忍得忍得,”鈴語徹底將力氣放在了晁荃如肩上,話裡有話說,“六少身上可比來此的絕大多數男人都香得多。”
她問侍應生點了很貴的酒。舞女的酒錢當然是要算在客人賬上的,各種名目的費用加在一起往往不菲。晁荃如不在乎這個,她自然也不必幫忙省著。
“你那滄海遺珠還是沒有訊息,”侍應生端酒上來,她就湊在晁荃如耳邊吹氣,用兩個人才能聽見聲音說悄悄話,“這落進大海里了想再撈出來可比登天還難。”
鈴語話說得隱晦,只有他們倆才明白這話的意思。
他們表面看起來是恩客與舞女,其實鈴語是晁荃如的情報來源,而晁荃如是鈴語的金主靠山,各取所需,是雙贏。
數月前他們握手議下這層互幫互助的關係,晁荃如就派給鈴語第一個任務,讓她在來往客人口中尋找一個叫驪珠的女人的下落。這女人鈴語可是舊識,也曾經是舍濃絲的一個小小舞女,可傍上金主後就突然嫁人了,自此消失不見。晁荃如會找此人也是出於先前經手的加藤兄弟命案,可他為何在結案後仍舊揪著這女人的下落不放,箇中緣由鈴語就不知了。她很聰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這些年的舞女生涯教她分辨得明明白白。
晁荃如交給她任務,她就去做,絕不問為什麼。
這也是晁荃如放心與她來往的重要原因之一。
晁荃如倒是沒期盼這件事能有多快的進展。“不急,你繼續找便是。我今日來是有旁的事找你。”
他避著旁人視線的範圍掏出三張肖像給鈴語看了,雖然光線昏暗,但看得還算真切。
“這是讓我找人?”鈴語問。
“算是,”晁荃如將肖像又妥善收好,他藉著動作拉開了一些距離,解釋道,“這三人是拆白黨,你可曾在客人中聽說過有誰上當受騙的?”
鈴語識趣得沒再往上貼。“是騙子?我瞧著那姑娘長得水靈,去當個影星也大紅大紫了,怎麼還幹這賠錢搭命的營生?”她皺了皺鼻子,表示不解。
晁荃如倒是樂,順著說:“呵,也是,她的演技十分精湛,興許還真是個當影星的料。”
鈴語一聽,咂摸出味兒來,紅唇抿出一抹調笑。“聽六少這話,是栽在這姑娘手裡頭了哇?”
晁荃如不惱,大方承認了自己的過失。“確實小瞧了她。”到手的鴨子眼睜睜看著飛走了,著實令人扼腕,可究其一切根源也不過是自己的盲目輕敵所致,又能怪得了誰呢?
“有意思,我倒是想認識認識了。”鈴語咯咯笑了兩聲,說,“倘若真是這麼伶俐的姑娘,那騙上個把男人也不是難事。”
可她鬧歸鬧,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