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紹博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 陷入僵局,紙秋官,萬紹博英,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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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荃如已經在停屍房裡坐了大半個晚上,獨自盯著眼前這具無名男屍發呆,像與戀人繾綣廝守。

這畫面在旁人眼中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他知道今日白天德盛福元記茶莊的孫老闆夫婦來過了。據說周夫人看了這具遺體一眼便昏倒了,被直接送到了病房救治,若已甦醒身體又無大礙,此時應是已經離開了。

他倒是理解這遺體為何會對周夫人帶來如此衝擊。此人與孫老闆夫婦失蹤的獨子孫乘喜確實極像,即便在知道這人並非孫乘喜後,也很難不因為遺體的慘狀代入兒子可能遭受的境遇。

一個未滿雙十從未離開過父母的年輕人離家半年,在家人瘋狂張貼尋人佈告的情況下仍舊杳無音訊,這在當下亂世之中無疑意味著不好的訊息。

晁荃如在與孫老闆夫婦面談時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心底是認定孫乘喜已慘遭不測的。這樣的案例他翻閱過太多。

可既然孫乘喜沒了,那這個無名男子出現在通往商埠的火車上於孫老闆夫婦來說真的只是巧合嗎?孫老闆夫婦提起曾有人拍電報通知他們人已找到即將前來領賞,那這個“人”會不會就指的是眼前這個已經慘死的無名男子?

畢竟他脖中曾戴掛墜。

可若真是騙子,對方又是如何知道這些未曾出現在尋人啟事中的細節的?實話實說,晁荃如不覺得僅憑一張登報的模糊照片,便可以尋來容貌相似到如此境地的一個人來當替代品。

那麼是否可以推定對方是見過真正的孫乘喜的?

倘若此時躺在這裡的這個無名男子本身就是見過孫乘喜並動了歪腦筋意圖冒名行騙之人,那又是誰殺了他?

殺他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和意圖嗎?還是說這僅僅只是一次偶然隨機事件?

行兇之人必有同夥,那這幫人與這無名男子是一夥的嗎?若他們同是拆白一黨,又為何要斬了這“搖錢樹”,斷了自己謀劃已久的財路呢?

晁荃如又想起方才被同夥救走的女人來。

那個女人是沒有參與行兇時間的,小票車與專列相撞是在九月廿二,而宋倫義所述在原田丸號上與對方相識到達商埠的時間是九月廿四,比車禍還晚了兩天。

但孫老闆夫婦接到的那個應招懸賞尋人的電報確實是從煙臺威海衛方向發來的,而在無名男子死後,女人又現身冒認企圖騙取撫慰金必定不是巧合。

那女人極可能與這無名男屍是認識的,他們的原計劃應該是合夥騙得孫老闆夫婦的信任,詐一筆大錢,共同分贓。

而劫走女人的那兩個男人也無疑是其中的一員,故而這個團伙應至少是有四人。

可誰知事情變生不測,這無名男子竟在火車上死於非命。於是這夥人只能臨時改變計劃,讓女人冒充遺孀,用遺腹子敲詐孫老闆夫婦最後一筆錢。雖遠不及本來計劃那般收益豐厚,但也是聊勝於無。

那女人應該是想在事故現場認親時與悲痛的孫老闆夫婦相遇,製造偶然,從而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可沒料到警察在雙方見面之前便將他們一先一後扣下,阻止了此事發生。而孫老闆夫婦現下也已知有行騙之人存在,那騙子團伙此局便是敗落了。

事情推斷至此都是說得通的。

關鍵就在於這無名男子到底死於自己同夥之手,還是偶遇殺生不測?

晁荃如冥思苦想著,都沒意識到停屍間的門被推開。他的存在著實嚇了推門而入的小護士一跳——大半夜有人像個鬼一樣坐在停屍間的屍體旁,一語不發。

其中一人驚叫了一聲,讓晁荃如回了神。雙方均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氣氛變得十分尷尬,互相寒暄了兩句後,兩個護理士安置好新推進來的遺體,逃似的跑走了。

沒過兩分鐘,沈竹聲便快步踏了進來,推門就是指摘,聲音比人還快——

“你在此作甚?”

看來是那兩個小護士去沈竹聲處告了“狀”,這才引得後者前來收拾殘局,畢竟在旁人眼中,他們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啊,”晁荃如還未完全從沉思中抽離,一時間舌頭跟不上回復,“我本來只是想看看,見門沒鎖,就自己進來了,忘了知會你。”

沈竹聲惱他不懂規矩,無視規定。“你是不能隨便進這裡的,而且還呆到這麼晚。”

“是了是了,我的失誤。”

晁荃如認錯倒乾脆誠懇,沈竹聲見那低眉垂目的模樣,火氣便竄不上來了,餘灰燒盡只剩萬般無奈。

她長長嘆出一口氣,將門掩上,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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