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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顯黑,外頭還有不少人影。
劉省三責怪自己剛才為何不盤問清楚偽裝送飯的人是什麼模樣,眼下看路旁匆匆而過的背影,哪一個都像是讓他咬牙切齒的猖狂之徒。
倒是晁荃如緊急下還能保持頭腦清醒,直往犄角旮旯裡翻騰。
“他們有這時間早跑了,怎麼會蹲在這附近等著我們抓?”劉省三一邊急得四周眺望,一邊質問晁荃如。
“我沒在找逃走的犯人,我找真正給張大夫來送飯的人。”晁荃如掀開破氈布,翻看木箱堆,但凡是能形成死角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要找上一遍,“歹徒又不清楚裡頭的情況,怎麼會湊巧知道大夫姓張,到了飯點兒還沒回家?肯定是蹲守的時候抓住了真正來送飯的,披了對方的皮。”
劉省三恍然大悟,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倒是叫他急得沒顧上這茬,於是趕緊也加入翻找的行列。
兩人動作很快,立馬就在街對面矮牆灌木後頭找到了兩個被堵上嘴背對背捆著的年輕人。劉省三拔出警用匕首,三下五除二地割爛了繩子,趁這個功夫,晁荃如問他們那歹徒的模樣。
兩個少年人似是受了不小驚嚇,舌頭還不利索。
“有,有兩個男人,一個瘦,一個壯,壯的那個身形跟,跟他差不多,年紀得有三十上下。”其中一個視線瞥到穿警服的劉省三身上,“瘦的那個更年輕,個子矮上半頭,看著小白臉似的。”
“他們,他們在飯裡下藥,我叔呢?我叔咋樣了?”另一個好容易緩過神來,急得要流淚。
“張大夫昏睡過去了,應是沒事,你們還能走嗎?先到所裡坐一會兒,裡頭有人照應。”晁荃如將顫顫巍巍的年輕人拉起來,給他們指路。
兩人點頭道了謝,互相攙扶著一步三歪地往派出所跑。
晁荃如與劉省三合計著分頭找人。“他們很可能會分散逃跑,但總有一個會帶著那女人。”晁荃如判斷後囑託道,“別粗心略過大路,對方有可能扮做行人的模樣閒庭信步往某個方向走,別忘了他們都是騙子,最擅長偽裝。”
“我不是傻的,別廢話了。”劉省三把匕首揣回套中,扶正了帽簷,便朝一個方向大步奔起來。
晁荃如搖搖頭,轉身朝反方向找去。
萬萬沒想到那女人的同夥會如此囂張,劫囚這種事情可不是普通人敢想敢做的,他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做出這樣果決的臨時計劃,並且還成功了,矇混了整個派出所的警員,大落落地將人帶走。這等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認知中的江湖騙子。
對方會是十分棘手的角色。
晁荃如在心下暗自掂量,身體的血有些許沸騰。
可茫茫人海他該去哪找,路口越走越多,每一個方向都是一種可能,每做出一次選擇就是削弱了一半的成功機率。
晁荃如決定不去思考這等看不見答案的問題,轉而問自己,若我是來劫囚的人,我會怎麼帶著同伴脫險?這樣看,答案就明瞭了——
首先肯定要分開來移動,三人聚首目標太大。
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逃命,不是對抗警察,那勢必要選擇路上巡邏更少,關卡更少的的路線,或者找一種偽裝瞞天過海……黃包車嗎?
晁荃如看著眼前拉車飛奔而過的車伕,思考這種可能性。
黃包車確實比雙腿逃脫速度更快,跑在路上又不易被盤查注意。
不,我所救同伴今天扮的是個窮人,穿著並不得體,且不說車伕會不會願意拉我們,把自己的行動自由交託到一個有一定風險的人身上這件事,對於剛獲得自由的人來說,本身就違背意願。我們不會上車。
晁荃如看著路途的方向,眯起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即墨街上。他登時想起中午客滿盈門的聚福樓。
是了,往人群裡走。
越是燈紅酒綠之處,越是魚龍混雜。這裡緊臨著大馬路,可巡邏的注意力都會放在洋人洋行密集的大馬路上,此處相對而言更為鬆散,又因為國人的飯店商號林立,故而即便日落後行人也多,是這附近最好的藏身之處。
“晁荃如——”
他正沿著街看,聽後面有人追來,聲音不大不小地喊著他的名字。
回首看張八兩邁著螞蚱長腿沒幾步就追到了他面前。
“你怎麼來了?所裡怎麼樣?”
張八兩跑得快,但氣虛,好容易才喘上來一口。“放心吧,人都沒大礙,巡邏的回來了。”他抖了抖手上的兩張紙,解釋說,“那兩個張大夫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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