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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言明。

“可有賬簿記錄?”

張八兩搖頭,嗤笑一聲回說:“我向來日子得過且過,哪用費心去記那些?”

“那還能記得最近何人來找你買過這樣的打錢嗎?”

“臨近中元來買紙的多了去了,三五日內的我尚還記得些,再早的你就莫問了。”張八兩如實說。

晁荃如雖有失落,但並不氣餒。“其中可有能引起你注意的人?”

張八兩想了想,回道:“來來回回都是些普通老百姓。罷了,我且畫給你吧,你自己看看裡面有沒有面熟的。”說罷便從身上摸出一沓紙,又四下尋來半截炭筆,在晁荃如吃驚的注視下,快速描繪起來。

繪圖時張八兩緊閉雙唇不發一言,極為專注,彷彿有絲毫干擾都會阻礙記憶一般神色嚴肅,本就沒甚血色的嘴變得更加蒼白。那一雙巧手在紙上梭巡飛快,不消幾筆便勾出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來。晁荃如看他筆不停歇地一連畫出十幾張,每一張都比他在國外所見的那些西洋素描油畫更寫實更活靈活現,令他震驚不已。

此人乃大材。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百姓們會對他如此畏懼了,從他手下生出的那些“人”真真就像是會動一般,彷彿下一秒眼珠轉動朝你目光閃爍也不是意料之外。恐怕這就是人言籍籍的“通靈之能”吧。

晁荃如彷彿窺探了一個機關匣的玄機,自我滿足起來。

片刻後,那一沓“嫌犯”肖像便在晁荃如手中了。“張先生當真是世間少有之能人。”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翻閱畫紙一邊讚歎出聲。

張八兩對這人的溢美之詞實是沒什麼抵抗力,聽著心裡舒服,話也多了幾分。他用手巾擦著指頭上的碳墨,說:“這有啥,做紙紮本就看骨不看皮,三庭五眼好記,旁的再描個三分便像了,”他想起小時候師父拖著他去亂墳崗子揀沒人要的白骨回來練眼練畫的事情,到現在他還記憶深刻,那可是他多年的噩夢。

師父說想練手必先練眼,馬是怎麼跑的,房是怎麼蓋的,尤其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要觀察細緻,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教誨。師父說得一本正經,竹條子抽得嗖嗖響,他自然不敢怠慢,縱然心中有十萬個不樂意,也能練到抱著白骨睡著的地步。

“不說是活人了,就算只觀白骨,也可還原此人生前長相,混飯吃的本事罷了。”

晁荃如由心感嘆之餘突然靈光一現——旭町殺人案的死者不是被毀容了嗎?要是張抱艾能從中相助,豈不是能繞過好多彎路?他頓時欣喜若狂,但又怕驚擾了對方,心道此時不可急功近利,還要徐徐圖之。

他沉思片刻,開口道:“先生過於自謙了,分明有曠世之才,是我等求之不得的。想我沉迷探案多年,常常遇到缺失重要人物長相的難題,只能繞著線索四處拼湊,費時費力不說,偶有無法湊整的情況就那麼眼睜睜錯失了抓住兇手的良機,令人扼腕。”他苦笑。“我若有張先生十分之一的能耐,也不會那麼狼狽。”

“打住打住打住,”張八兩連連擺手,“你這花花腸子彎彎繞繞的,別給我下套,到底想說啥?”

晁荃如後面準備的話被哽在喉嚨裡,既然對方不願廢話,那他索性把手札上畫有案件現場原貌的那頁推至張八兩面前,直說,“在下才疏學淺,對喪葬民俗之類不甚瞭解,張先生到底是行家,還勞煩幫忙掌掌眼。”

他隨後將現場所見細細講解了一番,明白的不明白的都說與張八兩聽,希望能從他那裡探知些不同的看法。

張八兩起初聽得枯燥,他雖然識字不多,但能從那本手札的字裡行間及晁荃如的言行中感覺到對方查案的誠意和緝兇的迫切,自然也不願有絲毫怠慢於他。他隱約覺得晁荃如骨子裡應和自己是同一種人——對認定的事有超乎尋常的執著和賭上性命直撞南牆的勇氣。這種脾性在世間最是吃虧,這他再明白不過,但他就是喜歡。

生平第一次,張八兩竟起了與人交朋友的心思。

張八兩看過手札,雖說晁荃如畫技實難入目,但勝在謹慎細緻。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問題,細長指頭點點那個圍繞屍體和其中一處灰燼的圓圈,道出心中所想:“燒紙的應是個女人,若是男人,按老祖宗慣例這個圓圈中還要再加個東西南北正向的十字,這叫雙符咒。圓圈必留個缺口,圖上這缺口沒朝西南,所以大約是朝向墓門,就是所祭之人的墳塚方向。”

晁荃如聽出些道道。“所以這紙不是燒給這具屍體的?”

“當然不是。”張八兩眼睛睜大,驚訝還有不知道如此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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