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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前,沈竹聲掏出兩個棉布口罩遞給二人。晁荃如順手接過熟練得像個也在這裡工作的醫士般,而張八兩則是第一次戴這東西,稍微摸索了一下才平整掛到耳朵上。

沈竹聲推開門時,饒是隔著口罩,張八兩也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藥水味迎面撲來,而在這刺鼻氣味之下掩藏不住的是他最熟悉的氣味之一,死人味。

外頭很熱,此處卻極陰冷。

停屍房裡還停放著兩具沒來得及存進停屍櫃的屍體,白布下露出用棉線掛在腳踝上的標籤。

關好門,沈竹聲取下門口牆上掛著的記錄冊,翻看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走到停屍櫃前。

見她拉開櫃門,晁荃如就快步走過去幫忙,張八兩也趕緊跟在後面。

三人將裹著白布的屍體拖出合力挪到空閒案臺上後,才聽沈竹聲說:“我囑咐了護士,特意說是要解剖這具屍體,短時間內應該沒人敢進來了,即便如此我們也要快,畢竟你們倆在這裡是違反規定的。”

這點晁荃如自然知道,因為沈竹聲每次都要這般千叮嚀萬囑咐,他聽到耳朵生繭。

“快開始吧。”他催促說。

見沈竹聲白了他一眼就要去掀那白布,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伸手阻止道:“慢著。”

旁邊兩人都不明就裡地看著他。他卻轉頭對張八兩正經嚴肅道:“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張八兩疑惑,自己好歹也是做紙紮營生的,什麼開棺入殮拾骨葬,死人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更不提小時候被師父逼著畫白骨呢。

正當他在心裡因為覺得自己被小看了而氣悶時,沈竹聲在晁荃如的示意下揭開了白布。張八兩這才明白為何晁荃如要特意叮囑了。

那屍體臉上的皮肉好似並不是長在上頭的,而是有人隨便拿刀片了幾條不知什麼的帶血生肉隨意扔在上頭的一般。因為昨天天氣炎熱,傷口周圍已經腫脹,由裡向外翻轉,像是要多張幾張嘴呼吸喘氣。身上雖然有衣物包裹,但那千瘡百孔的樣子也不會比臉更好到哪兒去。血,滿目的血。

張八兩也見過腐爛到皮肉脫落或是蛆蟲橫生的可怖屍體,但那些都是乾癟的枯萎的,哪像眼前這具這般血裡呼啦?更不提那酸腐的死人味外裹著的濃厚血腥味。他的胃登時像在肚子裡活了過來,翻騰打滾著就要從嘴裡跳出來。

張八兩一個箭步衝到水池旁,扯下口罩深深埋下頭。“嘔——”

他吐了又吐,吐得眼裡直冒金星,早上吃得再香,此時胃裡也不剩一滴了。摘下口罩那氣味變得更清晰,又讓他抱著水池槽子狠狠幹嘔了一番。

晁荃如從旁伸過來個舒展開的小紙包,裡面有一粒西藥。他說:“幸好讓聲聲提前準備了,吞了吧,能止吐。”

張八兩開啟水龍頭,整理後用力揉搓了一把臉,用晁荃如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想來剛才晁荃如追上沈竹聲囑託的就是這事兒,心倒是挺細的。他點點頭算是道謝,把小藥片扔進了嘴裡。

“還能繼續嗎?”晁荃如似是對這種反應見慣不慣了。

張八兩覺得狼狽,臉上困窘,重新用口罩遮住,揮揮手說:“反正也沒甚可吐了。”

回到案臺邊,沈竹聲已經戴著手套拿著工具準備就緒了。“還好嗎?”沈竹聲問。

張八兩點點頭。“見笑了。”

“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不必在意。”她溫和道。

晁荃如不知何時何處變出一小卷白紙,夾在牆上登記冊的硬紙板上,連同一支炭筆遞給了張八兩。“你先畫,畫完就出去吧,一會兒這裡可不好看。”

張八兩接過紙筆,拒絕了晁荃如的提議。“小看誰呢?我可以,你們繼續吧,一邊檢查一邊畫。”張八兩也有幾分跟自己較勁在裡面。

見他態度堅決,晁荃如也不多說了。他朝沈竹聲點頭示意,驗屍就開始了。

從沈竹聲鉸開死者衣物的第一剪刀開始,那過程和場景真的如晁荃如所說,“可不好看”,且不說給人開腸破肚是否有違天理人倫,那切肉斷骨的聲音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這可不是什麼肉鋪屠夫大刀一揮噼裡啪啦地劈砍,趁你還沒反應過來就用油紙包好塞你面前了,而是手速極緩慢的切割分離,手法輕柔細膩得彷彿是怕弄疼被解剖的屍體一般。

張八兩隻見過收斂縫合的,這逆著來的還是頭一遭,如何都不習慣。

他見二人一左一右立於屍體兩側配合默契,彷彿兩員前來鎖魂的陰差鬼吏,冷眼看淡生死人情,沒有絲毫動搖。尤其沈竹聲執刀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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