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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說:“那薛邑在薛新兒生前寧願繼續忍受親生父親的暴行,也不來城裡投奔姐姐,是因為怨恨?”
晁荃如朝他投過一個讚許的眼神。
“應是如此。姐弟二人就保持著這樣不斷聯絡又不甚往來的相處模式,直到薛新兒的病故打破了其中微妙的平衡。”
兩人在不大的屋子裡如探尋寶藏般翻箱倒櫃,沒放過一寸一毫的地方。可奇怪的是他們最終一無所獲。
“這倒是奇了。”晁荃如也不解道。
按說日本人沒有拿走的話應當就在屋內,可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毫無蹤跡可循。
張八兩也翻累了,索性靠在一角休息。“或許說本就沒有什麼信箋?”
“不可能,”晁荃如搖頭否認,“電報昂貴,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託人寫信在寄錢時一併帶回。即使薛邑可能不給她回信,薛新兒也不會停止與弟弟的聯絡。”
“那就是薛邑放在別的地方,或者帶在身上了?”
晁荃如反問:“他為何這麼做?”
張八兩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原因,只能胡亂猜測。“怕放在家裡不安全?”
晁荃如覺得這於理不合。“薛新兒的信對薛邑本人來說是很重要,但對旁人而言也只是區區幾封家書,他為何要如此謹小慎微?”
兩人這就陷入了死衚衕,守著面牆左右找不到出口。
晁荃如緊鎖眉頭,陷入苦思,謎底近在眼前卻偏偏蒙上了紗霧讓他看不真切。
此時反倒是張八兩主動開口與他坦白,說:“雖然與信箋去向無關,但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在這樣的瓶頸中,任何突然出現的新線索都有可能是通往真理之門的鑰匙,這個道理晁荃如再明白不過。他瞬時目光灼灼,追問:“是什麼?快說。”
張八兩眉眼凝重,似是下定了一番決心。
“是關於薛新兒的病情。其實,她並非染病,而是……懷有身孕了。”
晁荃如背後一陣酥麻,這話若冰水般將他渾濁的頭腦瞬時澆醒。
除了舞女和客人的關係,他遲遲找不到薛新兒的死因與加藤兄弟到底有何關聯,更不知薛邑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如此一來,這塊極其重要而始終缺失的碎片總算是拼上了。
“加藤兄弟中有一人是孩子的父親?”
張八兩點頭又搖頭,實話實說道:“我也不知道,只能這麼推測。也許薛新兒在信中提到了加藤這個姓氏,讓薛邑也產生了與我們此時一樣的聯想。”
不知為何,郭家僕婦李茹孃的臉突然出現在晁荃如的腦海中。她對加藤正一生前許下的婚約承諾篤信不疑的執著模樣,一瞬間與薛新兒的臉重合了起來。有沒有可能薛新兒也聽到過同樣的話,欣喜地幻想未來夢幻般的生活。
倘若如此,她確實極有可能在信中提起這件事。
原來這就是薛邑的動機。在他看來,孩子的父親必定是導致懷有身孕的姐姐亡故的直接兇手。而對方作為一個可能再次將姐姐從自己身邊奪走的男人,這其中的恨意只會翻倍。
那或許薛新兒並非病故,而是因為腹中孩子擋了加藤兄弟其中一人的路,才被故意偽裝成暴病而亡殺害的呢?
這會是一樁連環案嗎?
晁荃如心中思緒萬千,而張八兩也閉口不言,正冥思苦想著什麼。
他本就沒什麼存在感,不說話便如同房間中沒有這個人一般。此刻他豎在一角的樣子在晁荃如眼中也似個紙紮人,面色慘淡,風吹即倒。
突然間,這個紙人身體猛地震了一下,像突然被附了身。他問:“今日是哪天?廿日嗎?”
沉思中的晁荃如被這聲驚呼著實嚇了一跳。“是七月廿日,有何不對?”
“今日是加藤兄弟倆的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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