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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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又迅速低下頭，侷促地回應，“是，是。”

&esp;&esp;房間裡的氛圍和外面的天氣一樣沉悶，幾天不見，司堇荀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林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段時間他去了一趟臨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之前在司家做工的婦人。

&esp;&esp;明明前陣子他把那些偽證送到南林公館的時候，司堇荀人還好好的，可現在他卻像是生了一場大病，面板透著病態的白，眼中更是佈滿了觸目驚心的蒼涼。

&esp;&esp;“別緊張，就從你最初知道的事說起。”

&esp;&esp;林澈從旁提點，來的路上，他已經聽過一遍了，那些和他印象中全然不同的真相至今都讓他難以相信。

&esp;&esp;司絲怎麼可能會是那樣一個人，他不願相信她為了保護司堇荀付出了那麼多，可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相信。

&esp;&esp;“是。”

&esp;&esp;婦人趕忙點頭，顫聲道：“太太帶司絲小姐進門時小姐已經年滿五歲，那一年……”

&esp;&esp;外面轟隆隆的傳來幾聲悶雷，司堇荀的雙腿泛著猶如被敲斷重接般的劇痛，身體搖搖欲墜，可他卻固執地站著，任由他的傷腿承受著全部的重量，像是在自我懲罰一般。

&esp;&esp;窗外雷雨交加，雨點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十分嘈雜，可那婦人的聲音卻是極為清晰。

&esp;&esp;隨著這些帶著顫音和恐懼的字眼，司堇荀彷彿又墜入了夢中，有些畫面讓人絕望心疼，可有些在旁人看來又會覺得人間處處是溫情，但那些對司堇荀來說卻都比噩夢還要恐怖。

&esp;&esp;那天從司絲那裡回來後，他就斷斷續續的開始做夢，夢中他以司絲的視角見證了一切，荒唐又淒冷。

&esp;&esp;夢中，那個笨拙的小姑娘怯怯地討好著張蔓，她捧著點心走到父親跟前，期望對方能看她一眼，開始對方還能敷衍地分她一個眼神，可後來卻是連一句話都不願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