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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樺珍在格安的舉動,有個人一直瞧著,這個人便是朱渠。
儘管他有些察覺,但是無從判斷這人來自哪一方,只得暫且擱置。情急之下,在隱秘的暗樁中,留了一封密信。
九樺珍騎著凌驄,緩緩地前行在通往郊外的道上。此時此刻,無論是皇城內,還是皇城外,紛繁複雜的情形都讓他倍感壓力。
沉默半晌,他回望了一眼格安的城牆,滿心惆悵地轉身離去。
他快馬加鞭趕到漢中,源於荒啟隔了一日,又有了一封最新密函。報:六歲男童流落至漢中青山寺,望速速帶回。九樺珍起初有些懷疑,可是思量許久無解,也就作罷了。
待到他趕到青山寺,已是次日晌午。飢腸轆轆不說,還有些疲乏。然,他依然提著一股子勁,只想著和主子早些碰面。
九樺珍費力地踏上最後一節石階,抬眼望去,發現寺院外圍冷清得很。他警覺地朝四周張望了一番,從側門迂迴進入,只見殿前殿後依舊空無一人。
此時,寺院內的齋堂卻非常不合時宜地飄散出來些許濃烈的飯菜香。
他尋著味走進齋堂。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桌上的飯菜卻是熱氣騰騰,似乎剛被呈上不久。他即刻從齋堂處一寸寸地往外擴,把全寺翻查得底朝天,竟然沒有發現活物。
只見他大汗淋漓地站在太陽底下曬著,眉頭緊鎖,全身溼透不說,汗溼的內衫正緊緊地裹著四肢,難受得很。就這麼熬著,即使默不作聲,卻可以瞧見渾身散發的焦躁。
無奈之下,他走到大雄寶殿前,雙手合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默唸道:“佛祖,保佑我家主子平安歸來!”
一個從來不信牛鬼蛇神的人,也開始迷茫地拉著一思一念,就好像扯著救命稻草,只要是能夠尋回主子,再怎麼也認了。
回到齋堂,他在飯桌前坐下,盯著眼前的吃食,卻一點都感受不到飢餓,心裡反而升起了疑問:“假如訊息有偏差,那是為何?如若不是,這。”
思慮片刻,九樺珍目光焦點下移到桌上。忽然,看懂了一個華點。
三白三綠一湯,一個碗飯,一雙筷子。白的是豆腐,綠的是蔬菜。盤子的擺放,正好是個“z”的符號。湯放在“z”筆畫的開頭,飯放在了筆畫的末尾,一雙筷子橫插在米飯上。菜的品類更有意思,除了這湯是主人喜歡的,其他的,估計都不會伸筷子。
九樺珍好奇地嚐了一口湯,連忙吐了出來,這味道明顯是出自某人的手藝。即刻眼前一亮,似乎收到了喜訊,略帶放鬆地舒了一口氣,眉眼間也開懷了很多。
此時,他竟然有些沉醉地想著:這湯,以後還是得自己做。他做的看著像這麼回事兒,品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
轉念,尋著這暗示的思路,九樺珍猜測到幾處可能送往的地方。這些地界都在南疆和西境,與最早收到的密函背道而馳。再結合眼前這麼明顯的提示。他實在是無法斷定接下去要走哪條路。
畢竟,細節太過於明顯,對於細作來說卻是欲蓋彌彰。
“有人想要我去。不管出於何意,我只當滿足了他。”九樺珍思量半晌,默不作聲地離開寺院。
身後有個人一直待他離開,才緩緩地走出來,滿意地摸了摸鬍子,哼著小曲,走了。
九樺珍快馬加鞭離開漢中。
夜幕降臨,星空升起。他路過岐山腳下,那是閩南南部的丘陵地帶。當地百姓都在“三匯”這個地方趕集,規模不大,卻連線著南疆、天啟和西境是一處訊息散播最快的地方。
九樺珍看著街邊小食,才感到些許飢餓和疲乏。於是,隨意找了一家館子。將凌驄交與店小二,在簡陋的四壁土坯牆體的小店中食一些茶點。
此處蠟燭上的火苗正隨風飄散,非常不穩定,像是時刻要熄滅似的。
九樺珍正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還沒嚥下去,鄰桌就傳來了外地口音的對話。
“天啟那位二公子,聽說被打得都不成人樣了!慘阿!”
“真有此事?”
“千真萬確!”
“這事兒都怪他那大哥,怎麼能讓位呢?這不得拼死一搏!”
九樺珍突然心裡“咯噔”一下,融入語境之中,手裡的酒杯也停在半空中。
“我聽說,被流放的那位是故意把二公子留在宮中的,作為什麼?那個叫‘人質’。”老闆娘也插上一句,渾水中的泥沙總是越攪越多。
“你懂什麼!亂插嘴!”掌櫃的上前拉走了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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