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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拔槍?”青石之左,風雨之中,肖雪無動,卻有寒聲傳入霖安耳中。
“斬破虛假,去往遠方。”霖安翹首,於風雨中看著自己的輕聲而言。
肖雪:“在你心中,何處方為遠方?”
霖安:“我從未到過的地方,即是遠方。”
肖雪:“那你可知,這所謂的遠方是何模樣?”
霖安:“既然未曾去過,又豈能知道它的模樣?”
肖雪:“遠方,應是你心中所想的模樣。”
霖安:“想象中的,又豈能與現實相同?”
肖雪:“那便讓現實的景象,因你想象而做出改變。”
霖安:“我不懂,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拔出此槍,又如何才能用它斬破虛假,去往遠方。”
肖雪:“若你前路遇阻,無計可施,不妨放聲呼喚她的名字。”
霖安:“她叫什麼名字?”
“青鸞”
霖安自始至終都是迷茫,本想再度詢問母親,卻是發現肖雪已是消失,嘟嘟亦是消失,且是雙雙不知了去向,唯留他與青鸞共立風雨之中、青石之上。
拔不出,也就不拔了,而是將青鸞這個名字牢牢記在了心中,隨後便順著來時的小路,下山去了。
上山不易,下山亦是不易,風雨未駐,道路泥濘,使霖安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向下而行,以免絆倒在來時已是跨過的坎坷、坑窪、泥濘之上。
透過登山,霖安雖依是迷茫,不過卻是隱約覺得自己所在的世界其實很小,而離開這虛假世界的關鍵就在名為青鸞的長槍之上。但如何將其拔出,將其拔出之後,又如何利用她離開這虛假的世界,霖安依是沒有任何頭緒。
下山、歸家、風停、雨駐,雲墨消散,卻也不見蔚藍,僅見蒼穹正呈現著似血的顏色。而夕陽也依舊高懸於東穹之上,卻也不知是常理,還是一種怪異。
肖雪不曾歸家,致使家中依是空蕩蕩的模樣,碗筷依舊在桌上,其內也依是青松蓋雪的模樣。
因登山辛勞,霖安已是飢腸轆轆,似若往日那般端起碗筷,將青松蓋雪食至精光。
雖是飯後,卻也未似往日那般坐到床上,而是立身桌案之旁,對著那縫隙似散紅芒的房門瞧著、看著。
“寒夜噬人,腔血無溫,何以相抗?”
“不知腔血是否溫熱,卻是已具些許鋒芒。”
往日母親之言雖依於耳邊迴響,但霖安還是立身房門前輕聲而言,似是認為自己於登山途中得到的勇氣,足以戰勝那噬人的寒夜。
於生平第二次開啟夕陽下的房門,卻也未似往日那般於門外得見肖雪,因此霖安便走出了家門,走入了血色夕陽之下的山村小路上。
小路兩側,房屋依舊,夕陽高懸於穹東,致使萬物皆化血色。
無數陌生人正靜立於夕陽之下,且在小路東、西不均分佈,而他們的目光也在霖安出門一瞬,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雀痕女子也在,且是正在小路中央,霖安家的院落之外。不同往日,今日已是換上了一身潔白似雪的新衣,雖相貌本是平凡,卻也由此白衣襯托出了些許聖潔之意。
面向霖安,不曾微笑,身前尚有九尺見方的白布如毯覆地,而白布之上尚有潔白無瑕、渾然天成的四尺長劍一柄。
雖不知白布何用,亦不知長劍何用,但霖安心中卻是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似乎已於周圍陌生村民的目光中得知,那九尺白布與四尺長劍,皆是為了自己而準備。
死!
不知為何,這剛剛接觸的概念,且是尚未理解透徹的概念,竟是瞬間浮現於霖安心頭。
心中有懼,但勇氣卻是更勝一籌,致使霖安抬步落足,不僅走出了自家院落,更是筆直的站到了女子身前。
“這是何意?”霖安聲音很是高傲,卻也不知一個十歲稚年為何會道出高傲的聲音。也許是體內血脈所致,也許是母親給予的告誡,也許是透過登山而得知縱是展露卑微、怯懦,也無法改變世間的寒涼。
“此乃天意。”女子依笑,笑的卻是很假很假。
“天意?”霖安不解,且於生平再度認知到了一個新的概念,一個名為“天意”的概念。
“註定的,無法改變的,即是天意。”女子垂首,看著身前白布以及白布之上的長劍,假笑而言。
“也許這並非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也並非是一件難以改變的事。”霖安亦是垂首,看著身前的白布以及那無瑕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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