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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輕聲而言。
“這便是你追尋真實的代價,也是你生命的終結。”女子不曾反駁霖安什麼,僅是直視著霖安的雙眼而言,言中不聞喜悲,似是訴說著無上的真理。
“可有例外?”霖安作問,似是覺得凡事都有例外,凡事都有商量的餘地。
“並無例外,野草頑強,逢寒不死,卻也終要於風雨中彎腰。”女子輕聲,雖無壓迫之意,但四周村民的目光卻皆向霖安而望,似若寒涼風雨一般,使霖安這株野草縱有不甘,也不得不彎腰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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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似是厭倦,不僅厭倦了與女子爭論,也是厭倦了周圍那如刀的目光,僅是抬手輕撫後腦勺,並傻兮兮的笑言道:“是嗎既然如此,那便沒辦法了。”待話音落下即是緩步上前,走到了九尺白布之上,亦是走到了那無瑕長劍之前。
彎腰垂首,拿起長劍,傲然而立,劍橫頸側,本欲抹頸,卻似想到了什麼,故而在端劍橫頸的同時笑問女子:“野草當於風雨中彎腰?”
“理應如此。”女子淡然,卻也給予了霖安一個確切的回答。
“可你是否想過野草雖微,卻也具備著一絲鋒芒?”霖安詢問,似是詢問著眼前的雀痕女子,也似在反問著自己。
有什麼好怕的呢?
畏懼、怯懦、卑微,無論是何模樣,都無法改變女子對霖安的看法,也無法阻止女子對霖安的惡意。
既然無法憑藉“模樣”去改變,那麼又為何不去做出反擊呢?畢竟反擊尚有一線生機,若是放棄便只能迎來那所謂的死亡。
啪!
劍,未撫脖頸,卻依由霖安所持。
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白布九尺。
霖安持劍橫斬,本是正對女子脖頸而去,卻是斬在了女子那瞬間抬起,且是擋於脖頸之前的手腕之上。
傷口不深,僅破皮肉,未傷筋骨,也許無傷大雅,但這一劍卻是霖安於生平第一次展現出鋒芒,亦是他這株稚嫩的野草,第一次對寒涼風雨訴說出了不屈。
劍未收,依抵女子手腕之上,鮮血更是順刃流淌。
女子面色淡然依舊,本想詢問霖安此舉何意,卻是發現霖安已是棄劍轉身,對著村頭走去。
霖安走的很慢。
但步伐卻是格外堅定,身姿亦是格外筆直,無躊躇之意,無踉蹌之感,更無迷茫籠罩於心頭。
未曾走出許遠,即於緩慢前行化作了大步流星的模樣,雖然不知前路是何模樣,也不知自己能否走出這片虛假,但他卻很是清楚,自己應該向何處前行。
未曾走出許遠,大步流星便化作了疾走如風的模樣,雖明知村前山林陰暗,但此刻對他而言,卻是有著十足的信心衝破林間的陰暗與死寂,而所謂的信心,則是來源於勇氣。
看著霖安那尚稚的背影,雀痕女子僅是撿起掉落在地的長劍,而並未對其發起追趕。她僅是瞧著、亦是看著,而小路之上所有陌生的村民也皆是如此,不僅未曾加以阻攔,甚至更是紛紛退讓,讓霖安便於前行。
于山村中疾走而出,走過那從未收割過的稻田,亦是走過那從未涉足過的湖畔,至終卻也依是于山林邊緣駐足。
非是畏懼,而是得見肖雪,竟是立身於山林邊緣,且似往日那般端莊,不過不同於往日的,,,是她手握長劍的模樣,以及那如墨覆霜的潔白長髮。
似墨長髮、遠山雙眉、如叢雙睫,皆是化作了潔白,且是散發熒光的模樣,尚有手中四尺長劍,亦似長髮、眉睫般,呈現著似雪之寒,似雪之白,似雪無瑕的模樣。
霖安於肖雪身前駐足,且是翹首看向不同往日的肖雪,輕聲呼喚道:“孃親。”
“人生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至於是否要歸來,全憑你自己的意願。孃親不曾給予你太多,也許能夠給予你的僅僅是一份選擇。”肖雪淡然而言,亦是莫名而言,但聲音之中卻比往日多出了些許的溫暖。
年僅十歲的霖安不是很懂母親的話,但心中的直覺卻是在告知他,若自己真的離開這片虛假之地,那麼他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歸來,也會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再見孃親。
“若是離去,何時可歸?”霖安有問,依是迷茫而問。
“待你找到屬於自己的顏色,自可歸來。”肖雪有答,依是莫名之答。
“難麼?”霖安再問。
“難。”肖雪依答。
“那我不走了。”雖然肖雪不曾直言,但霖安卻是知道,自己若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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