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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作用便是投入這場戰爭,焚燒成灰燼。
他們身前是整齊的盔甲與鋒利的兵刃,前進一步便是死亡,他們的身後也是整齊的盔甲與鋒利的兵刃,後退也同樣是死。
不等他們做出選擇,源大夫的車隊已經超過大部隊孤軍殺入。
和這種級別的敵人戰鬥,還要什麼陣型,衝殺便是了,他可不想輸掉一百匹戰馬。
在戰車衝入之前,甲首已經放出兩箭,參乘則架起遠長於戰車的夷矛,為戰車開道。
但戰車並沒有遭遇任何阻礙,所有人都在慌忙的避讓,一些人在避讓時摔倒,還沒來得及爬遠,就已經被戰馬踩斷脊樑。
參乘見無人攻擊戰馬,便收回夷矛,甲首也放下弓箭,他們都持戈在兩側逃命的人群中揮舞,像是鐮刀劃過麥田,收割人命。
一個逃過馬蹄的老婦人,早已丟棄了手中的木矛,拉扯著前面的人剛站起來,飛舞的戈援便擊中她的眼眶,勾著頭骨將她拽飛,乾枯的身體像是旌旗一樣飄動。
甲首抖了兩下,試圖將屍體甩開,但是高速前衝的戰車讓老婦人的屍體緊緊掛在戈上,他想反轉戈身,但戈援卡在眼眶中,想反轉只能連同老婦人的屍體一起反轉。
於是他乾脆揮舞著“旌旗”砸向下一個敵人,一連砸了好幾人,老婦人那脆弱的頭顱碎裂,他才嫌惡的抖掉戈上的血液,卻發現戈頭已經鬆動,不由怒罵這卑賤的奴人。
在所有人都恐慌避讓的情況下,戰車很快穿過了這些奴隸,衝到了後排吳軍士兵的陣前。
這些吳軍雖然也是步卒,只有將軍一人乘車,但都架著青銅長矛,戰車直接衝進去必然有損失,只能迂迴,讓甲首射擊。
源大夫盯著那林立的長槍,最終勒馬停車,對其他戰車喊道:“折返!”
所有戰車紛紛停下,有的戰車已經開始掉頭,但也有些戰車在猶豫。
其中一個戰車的御者扔下馬韁,站起身喊道:“前方才是我們的敵人,為何不戰!”
“非我不敢戰,只是今日有賭約,我中了祝平炎那小子的圈套,你們方才也看見了,他那三百人具是精兵,他有這樣的精兵,竟然無戰車,分明是故意坑害我,實在耽誤不得,折返!”
方才那御者抓起一顆掛在車上的殘破頭顱:“即便輸給步卒,我也不願去斬這樣的敵人,這是在折辱我的劍!”
源大夫亦覺羞愧,他回頭看向那些奴隸,卻發現他們在成批倒下,祝平炎的三百戟兵人人負弩,此時箭如雨下,這些連麻布都沒有的奴隸中箭既倒。
又扭頭看到他特意請來的史官正在奮筆疾書,記錄著祝軍斬殺的數字。
想到一百匹戰馬的賭注,源大夫再顧不上羞恥,拔劍怒喝:“爾敢違抗軍令?折返!”
軍令如山,這位御者長嘆一聲,從後背拔出配劍摔在地上,策馬折返,隨軍撲殺那些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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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祝平炎的三百戟兵已經與奴兵交鋒,雖然步戰的強度遠不如戰車衝鋒,不可能動輒屍體橫飛,但也依然是一面倒的屠殺。
這些奴兵們亂糟糟的衝殺上來,等待他們的是一百鐵戟整齊的前刺,這些亂糟糟的奴隸便整齊的與戟刺相撞,高大健壯的戟兵巋然不動,矮小的奴隸卻雙腳離地的隨鐵戟倒飛,之後鐵戟收回,胸膛被洞穿的奴隸失去支撐,整齊的倒在地上。
同樣的畫面,一次又一次的重演,屍骸一層又一層的堆積。
鐵戟長兩米,這些奴隸根本用不動兩米以上的青銅槍,所以能越過鐵戟攻擊到戟兵的,只有更輕的木矛,孱弱的力量加上孱弱的武器,對戟兵毫無威脅。
在這樣決絕而高效的殺戮面前,很快這些奴隸就潰逃了,戰車上的吳軍將軍高聲喝道:“後退者,全家處死,敢戰者,殺敵一人,全家即可脫離奴籍。”
在嘈雜的戰場上,本該無人能聽到他的喊話,但所有奴隸都聽到了,而且莫名其妙的有一種信任。
這些奴隸的主人分發了殺敵的武器,卻沒有給任何防具,在奴隸主的眼中,這些無用的奴隸的價值還不如防具。
他們用來防禦胸腔臟器的,只有父母給予的血肉之軀,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父母會在意他們的生死。
當年國破家亡,他們淪為奴隸,一切財富與榮譽均被剝奪,如今他們在意的,也只有他們的子女而已。
潰逃的奴隸都停了下來,無論是進是退,他們今日都沒有活路了,與其讓全家死絕,不如拼死一戰,為家人搏個光明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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