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做個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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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接到風無影的電話，說陳雨然在課堂上昏倒了，讓他趕緊到醫院來。

來到病房裡，見陳雨然正斜倚在病床上，似乎在想些什麼，白璧微陪在一旁。

寧無蹤見陳雨然不像有什麼大礙，才略略鬆了口氣，走到床邊俯身看著她：“然然？”

陳雨然緩緩抬起頭來。

她的眼神，竟是無比的空洞和呆滯。寧無蹤怔了怔，急切地問：“然然，出了什麼事？你得了什麼病？”

陳雨然茫然看著他，無語。

寧無蹤慌了，握住她的手一迭連聲：“你怎麼了？我是無蹤啊，你不認得我了？你究竟是怎麼了？”

陳雨然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有開口，重又緩緩地低下頭去。

“你……”寧無蹤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疑惑地看向白璧微。白璧微過來扶陳雨然躺下了：“然然該休息了。”

寧無蹤知道白璧微必有話說，沒有多言，幫陳雨然蓋好了被子，輕道：“然，你先睡會兒吧，我會守著你的。”

陳雨然沉默，看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還有種異樣的東西，他看不懂。寧無蹤心裡驀地一驚，陳雨然卻已經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寧無蹤滿腹疑問，剛同白璧微一同出了病房，便急切地問：“她究竟是怎麼了？”

白璧微搖搖頭嘆了口氣：“今天上午她昏倒了，醒來後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怎麼……”寧無蹤呆了一呆,“怎麼會這樣？出了什麼事？”

白璧微搖了搖頭：“請神經內科專家會診過了，說沒有什麼異常。”

寧無蹤心裡，猛的一陣抽痛。

或許，他明白陳雨然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了。

目送白璧微離開，寧無蹤轉身進了病房，陳雨然已經坐了起來，卻仍是安安靜靜的，不言不語，不笑不動。

寧無蹤也只是默默看著她。陳雨然許久才發覺他來了，略略側頭看了他一會兒，眼睛裡有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寧無蹤終於忍不住了，輕喚著：“然然？”

陳雨然沒有理他，緩緩躺下，拉過被子蓋上，沒大會兒就睡著了。

寧無蹤心裡，一時說不清是喜是憂。

她……是不想理睬他，還是忘了他？

那麼――也許，只有忘記過去，她才可以真正的解脫吧。

寧無蹤知道，雖然陳雨然平日裡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其實，她極為在意過去的事情，只是不願讓他擔心，所以才將一切傷痛隱藏起來。

現在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和所有人？

也許，這是唯一可以解決問題的途徑吧。這是不幸，也是幸運。

而他，會繼續的、並且是永遠地守護在她身邊。如果她還能愛上他，那麼他會全心全意疼她一輩子；如果她不再愛他，那麼，他也不會強求，只要能默默守在一旁，能夠經常看到她，能夠確定她幸福開心，他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為什麼心還會痛？為什麼，還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幾日之後，陳雨然出院了。寧無蹤為了便於照顧，把她接回了聽雨畫樓。

陳雨然一切聽他安排，並無異議。只是從頭到尾，她竟然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晚飯時陳雨然沒什麼胃口，寧無蹤親自為她夾上菜，無限愛憐：“這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一點，身體才恢復得快。”

陳雨然淡淡道：“我沒事。”

寧無蹤坐到她身邊，拿起一隻勺子：“再不吃我可要親自餵你了啊。”

陳雨然沒有理他，機械地扒了一些飯粒吃下，隨即起身離開了。

寧無蹤怔怔看著她的身影，心裡一陣失落，一陣忐忑。

有些不安。現在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等寧無蹤收拾好碗筷餐具，陳雨然已經洗漱完畢準備睡下。寧無蹤把她拉到書房裡：“現在才八點多，這麼早就睡嗎？當心變成小豬了。”

家裡有一隻名叫點點的小刺蝟，一向和陳雨然親近，現在也依舊跑過來找她。陳雨然把點點放在書桌上，拿蘋果餵給它吃。寧無蹤默默看了她一會兒：“然然，還記得它嗎？”

陳雨然回答：“它是點點。”

“那……”寧無蹤繼續問，“你記得我嗎？”

陳雨然也繼續淡淡回答：“你是寧無蹤，或者，風無蹤？”

她提到他的名字時，竟然沒有絲毫感情。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