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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心裡猛地被什麼刺痛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問:“知道我是你什麼人嗎?”

陳雨然靜靜看了他片刻,低下頭去沒有開口。

寧無蹤疑惑了:既然她還記得他,為什麼會是這般的冷若冰霜?難道,她真的已經不再愛他?

陳雨然喂完點點,呆呆地蜷縮在沙發上,出神地凝望著窗外的風鈴。

“還記得它嗎?你親手做的。”寧無蹤問。

陳雨然沒有回答,清澈的眸子裡並無半點漣漪。

寧無蹤還想再問什麼,陳雨然輕道:“我腦子裡很亂,有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頓了頓站起身來:“我累了,想去休息。”

寧無蹤呆呆望著她的背影,不知不覺間,心頭被某種莫名的哀思所縈繞了。

她――是失而復得了嗎?可,為什麼感覺兩個人的心,已經相距遙遙?

這個與以前截然不同的陳雨然,還是她嗎?

寧無蹤跟著來到臥室,陳雨然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躺下了。寧無蹤靜候了許久,明顯聽得出,她並沒有睡著。

“如果睡不著就起來。”寧無蹤終於忍耐不住了,“我陪你說說話。”

沉默。許久,陳雨然低低開口,聲音有些遲疑:“我……想見見你哥哥。”

“然然!”寧無蹤猛然變了臉色,聲音也有一絲顫抖,“你――沒有忘?你……”

陳雨然低低迴答:“我什麼也沒有忘,只是腦子裡亂得很。”

寧無蹤無語,一時心裡千般滋味,萬般痛楚,壓得他幾於窒息。

“我――沒有別的意思。”陳雨然沒有看他,“只是想見他一面,算是做個了結。從此之後,我會忘了他,忘記那一切――但,必須有個結束,不是嗎?”

寧無蹤沉默。

“幫我這個忙,好嗎?”陳雨然終於抬起眼簾看著他,聲音很輕,卻絲毫不容辯駁,“如果不做個了斷,我恐怕還是無法放開的,答應我,讓我見到他。”

寧無蹤猶豫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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