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山中所困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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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叢生的荒山上，蟲鳴之聲甚微，靈氣流動極其緩慢。榣凰手執古劍，四下劈砍著瘋長的灌木雜草，前進的頗為艱難。

“荒山上沒路，這些燒也燒不得，力量也需要收斂起來，咱們這一次探尋還真不亞於一次‘爬山’。”穆飛揚修補著身後的荒草掩蓋痕跡，微微有些喘息著開口。

“還不是為了咱們能順利探查不被察覺？”榣凰瞟了穆飛揚一眼，忽而勾唇一笑道，“說白了還是因為你。”

穆飛揚聞言一愣，“因為我？”

“這裡的一石一土都無法掌控，你身法固然好，但也沒有辦法橫立於懸崖之上。自然是因為你。”

“難道你就能夠立在懸崖峭壁上？”他們兩個整體修為半斤八兩，他還真不以為榣凰能夠獨立於峭壁之上，風吹不動。

榣凰聞言神情怪異的回過頭，“我之前光明正大窺探你魂體的事，你還記得吧。”

穆飛揚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記得啊。”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虎會爬懸崖？”

“……”穆飛揚看著赤目閃閃，透出得意的榣凰，氣結。他先前因為知道這‘人’的身份所以也算是知曉了其本體。人家是靈鳥族，這的確不過就是展翅一飛的事兒，即便是不化作本體，身後幻化一雙隱翅也不難。但他除了努力修煉身法，目前還真沒什麼好辦法能夠懸空而立。

“所以啊……”榣凰收起手中長劍，將穆飛揚推到身前開口，“我們到了。”

神識飄蕩而出，穆飛揚沉默半晌張開雙目，“裡面血紅一片，似是霧氣，與尋常神識不太像，更像是一股聚集的陌生力量。”

“嗯，說的不錯。動手吧。”

“動手？動什麼手？”穆飛揚錯愕的看著榣凰，並未明白此言何意。

榣凰的見穆飛揚愣愣看著自己，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打洞啊，你可是老虎。”

穆飛揚怔在原地片刻才反應過來，恨恨道，“……我是虎不是鼠！”

……

狹小漆黑的山洞中，幾簇火苗飄蕩在榣凰身前緊隨其腳步照亮前方的道路。雖然只是玩笑之話，但穆飛揚卻是真的動了手，只不過這洞並未打的多深便出現了一條極為狹窄的深窟。

“你我都看了一股陌生的力量，我猜這狹窄的洞多半就是那不明屬性的東西所打。只不過按道理來說我們已經走了十多丈，應該是能看到它了，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看這石壁上的痕跡。”

榣凰頓住腳步循著穆飛揚的目光看去，便見那石壁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細長雜亂的痕跡，其在火焰映照之下更顯得深刻有力。似是有什麼被困其中，想要拼命瘋狂的掙扎而出，才能留下這般氣力橫生的痕跡。

“像是利刃……不，應該是利爪所劃。這裡面究竟藏了什麼東西，既然他有如此力量為何這般瘋狂都無法掙扎出去？”

“或許我們再走幾步就能知道答案了。”穆飛揚看著遠處那與榣凰火焰極為相似的赤光，聲音微沉。

一陣隱約的鐵器碰撞聲響，拉回榣凰的神智。她皺了皺眉，與穆飛揚對視一眼，沿著聲音四下找了過去。

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榣凰抬頭，漆黑的洞口光亮消失，而聲音正是從這裡傳出。

聲音和視野越發清晰，一個寬敞明亮的巨型山洞映入眼簾。山洞的四壁光滑且散發著柔和的紅光，中央矗立著一根巨大與上下石壁連成一體的石柱，石柱上繞著手臂一樣粗的鐵鏈，而鐵鏈上鎖著的好像是一個……‘人’？

榣凰嘴角一抽，這還真不能怪她眼神不好，因為她實在是看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漆黑一團的活物，那個像四肢一樣的東西奇怪的扭曲，且不斷的扭動，致使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這個姿勢真是詭異的很。她根本分不清它哪裡是手，哪裡是腳，哪裡是頭。

“咦？”那一團生物發出了聲響。

榣凰看到那蓬亂的黑色雜草下的一隻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與身邊的穆飛揚。那眼睛黑白分明且澄澈如水，她暫時看出了，這或許是一個幻化為人形的散仙。

“居然來了兩個美味的小傢伙。”那‘散仙’扭了扭肢體，一陣骨頭碰撞的聲音在山洞中迴響而出。

榣凰眉頭一挑，這個‘散仙’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年輕且富有磁性，其年歲或並不是很大。窺探的神識被撞破，榣凰微微蹙眉。

“你是誰？”她看著這‘散仙’的眼睛平靜開口。

那‘散仙’聞言一怔，隨即低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