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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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棗紅馬一改平時暴躁的脾氣，吃完還蹭了蹭季瀾的手。

&esp;&esp;蕭永寧：“它喜歡你。尋常人碰都不會讓人碰。”

&esp;&esp;季瀾開心地又餵了它一些青草。待棗紅馬吃飽喝足，兩人牽著它回到斷崖處。

&esp;&esp;空地上躺著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屍體。負責看守的暗衛稟報：“殿下，刺客一共二十八人，全數殲滅，無一漏網。屬下檢查後，發現他們肩頭都有蝙蝠刺青。”

&esp;&esp;一聽到“蝙蝠刺青”，蕭永寧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周圍的溫度好像都低了幾度。

&esp;&esp;他走過去，用劍鋒挑開一具屍體的衣服。一隻墨綠色的張著翅膀的醜陋蝙蝠赫然映入眼簾。

&esp;&esp;蕭永寧赤紅了雙目，額頭的青筋暴起，周身散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彷彿眨眼之間變成了一尊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esp;&esp;見了他此時的模樣，季瀾才明白書裡描寫的黑化後的蕭永寧有多麼的可怖，又有多麼的蒼白，不及現實中的萬分之一。

&esp;&esp;“殿下。”季瀾拉住蕭永寧的手。

&esp;&esp;寒意從指間襲來，好似要將人凍成冰雕。

&esp;&esp;蕭永寧的手在抖。他用力想甩開季瀾。季瀾卻牢牢握住，用自己掌心的一點溫暖去阻斷他成為魔鬼的道路。

&esp;&esp;四周陷入一片死寂，連心跳聲都顯得那麼明晰。咚咚咚，敲打在所有人心上。

&esp;&esp;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

&esp;&esp;蕭永寧最終閉上了眼睛：“三年前，在靖木關刺殺我和我舅舅的人肩上也有蝙蝠刺青。三年來我給了容家無數次機會刺殺我，終於讓他們現出了原形。”

&esp;&esp;說這些話的時候蕭永寧的臉是扭曲的，彷彿承受了萬般痛苦的折磨。一顆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滴進塵埃裡，尋不到一絲蹤跡。

&esp;&esp;季瀾被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心。他伸手將蕭永寧擁進懷裡，用盡力氣想要緩解他的痛苦。

&esp;&esp;“殿下，血債血償，容家會為他們的罪行付出代價的。”季瀾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