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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坐近了些,開口問,“這種大事應該會有專門的記載,我能看看嗎?”
晏淮鶴沏好茶,將茶盞推到她面前,只道:“沒必要在此事上費心。”
“你沒說不能給外人看,那我看看也沒什麼問題吧?就當我打發時間算——”
祁桑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
剛入口,她就微微睜大雙眼,有些嫌棄地咬了咬舌尖,好半晌才適應過來:“這叫甘甜?這麼能苦成這樣?!”
她連忙將茶盞推出去,皺著眉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騙我的。你自己喝吧,我喝不下去。”
“很苦?”
晏淮鶴將不知從芥子符哪個犄角旮旯裡翻找出來的冊子遞給她,書冊灰撲撲的。
祁桑接過,便不去計較這“三春煮雪”的苦味了。
他端起被推回來的茶盞,低頭淺抿了口茶水,細細品味一番,才道:“不苦的。”
她翻開手裡頭的書,頭也不抬地反駁道:“那就證明你舌頭是苦的,所以嘗不出來。反正你都說不苦了,你就喝完吧,別浪費了。”
祁桑一邊說道,一邊將視線在書頁上來回掃過,唸唸有詞:“還要在額間畫好朔蘭印……配上玉蘭佩,白玉冠,衣袍當以金織玉絲……”
“正袍不穿就算了,這件衣裳瞧著也不錯——不過嘛,別的就不能少了。”
祁桑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配飾還算齊全,能看過去,至少符合這書上說的標準,但這臉上卻是少了點什麼。
她忽然想起來晏樂塞給自己的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里似乎有方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出來。
脂金玉硯,色澤剔透,而且灌入靈力還會隱隱散發光芒,她不怎麼用這些東西,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
晏淮鶴抿著茶水,見她拿著一方金燦燦的硯臺便靠了過來,屬實一頭霧水:“你想做什麼?”
“幫你畫上你們家的族徽啊。”祁桑躍躍欲試,照著書畫,肯定不會畫錯,她以為他擔心自己畫不好,強調道,“我手很穩的,之前還幫倚晴畫過眉,不會歪七扭八的。”
聞言,晏淮鶴眨了眨眼,復而又眨了眨,他其實知曉祁桑在某些事上玩心——好奇心極大,而且十分堅持。但此話落在耳畔時,他還是難免愣了許久。
祁桑見他猶豫,又道:“就當是我那會兒不慎砸到你的賠禮了,不用覺得會麻煩我,給我一個機會。”
晏淮鶴看她眼底的期待,指尖微動,他實在是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
於是便認命地放下茶盞,將身子側過來,擺正,微抬起頭,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
祁桑對他聽話的姿態很是受用,一手從玉硯上執起一支細長的玉筆,一手托住他的臉,湊近去,在他的額間認真描摹著那枚盛放的玉蘭印。
她靠近來的那一瞬,晏淮鶴便閉上眼,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猶如春風纏繞,絲絲縷縷沁入心神,撩開漣漪,觸到肌膚上的玉是微涼的,帶起一陣一陣的戰慄。
不必刻意去想,腦海裡便能浮現她此時此刻是用怎樣的一種眼神來注視著他。
無聲的跳動佔據了耳膜,如蟬翼顫動,聲聲入心。
某一刻,晏淮鶴驀然睜開眼,眼前的那張臉與腦海裡憑空想象的那張重疊在一起,心似乎停滯了那麼一瞬,而後是翻覆山海的猛烈。
祁桑微垂著眼簾,全神貫注盯著下筆的動作,看似心無旁騖,其實那些細小的、雜亂的思緒再度如雨後春筍般齊刷刷冒了出來。
不經意間,她忽地望見一雙漆深邃遠的眸子,也感受到自己心底不算平靜的跳動。
萬千思緒撞在一起,不得不讓她再度分出些注意去回想近來困擾自己的那件事,或者說夢——
她對晏淮鶴究竟懷揣著怎樣的情感,他對自己來說,僅僅是師兄麼?
她到底在惶恐不安什麼?
是因為從未接觸過這種感情,所謂的喜歡,所以惶惶不安,總在逃避麼?
祁桑落下最後一筆,卻遲遲沒有將手收回來,便迎著他看過來的目光,靜靜凝望許久。
她是喜歡晏淮鶴麼?連自己也無從確定,沒有可供她去比對的參考,也沒有確切的依據,只能笨拙地去剖析自己的心。
於是所見,更加惘然。
可倒也不需要因此惶然不安吧。
她不知不覺輕聲念出口:“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好像也沒有必要去不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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