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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筏上的冷美人。
先前邱陵登島,確實曾抽空去見過他那位昆墟師姐,原來是為了這樣東西。這昆墟門果然人才輩出,就連書信都是加密的,尋常人哪裡看得懂?
“這上面的所說有關一起舊案,是我託師姐以金石司安諫使的身份暗中調查後謄抄下來的。”邱陵邊說邊舉起那張紙,眯起眼緩緩道來,“南宮府一案曾是當時轟動都城的大案,七年前秋末,御史中尉南宮冀宴請摯友親族在都城郊外迷苑水榭作飲,卻在一夜之間滿門被屠。有人說是江湖中人尋仇,有人說是霸匪齊人英的手筆,甚至有人猜測是當時的皇帝忌憚南宮家,暗中派了死士藉機清剿,還在事後偽裝成江洋大盜所為,而官府結案亦是潦草,最終只抓了三名流寇指為兇徒,當時負責此案的司寇監察將相關記錄全部封存七草閣,然而不久後七草閣起火,相關檔案盡數被毀,師姐輾轉各處拼湊收集也只得一二,其中有一關鍵資訊,便是當年曾赴南宮家宴者的名單。”
邱陵說到此處,將手中那份抄錄緩緩放到桌上。
“當時的南宮家正式發出的請帖共記四十三份,每份都經由府中管事抄在飛花錄上,以作宴中行酒賦詩記錄之用。但當日赴宴作詩者卻有四十四人,且根據官府當時的結案筆錄來看,迷苑裡清理出的屍體也並無這第四十四個人。”
許秋遲視線在那龍飛鳳舞的名單上一掃而過,顯然並看不出個所以然,但指尖仍在桌上輕輕敲著,思緒也跟著飛轉。
“你是說犯下這起兇案的人,就藏在那日赴宴賓客之中?但這又和咱們現下追查的事情有何關聯?畢竟南宮家也無人求藥,還是說這兇徒……”
許秋遲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意識到了什麼,邱陵見狀便繼續說了下去。
“不錯,南宮家當時並無人求藥,而這位成了‘兇徒’的赴宴之人自己彼時也並不知道秘方的事。因為他便是那第一個染病之人。”
邱陵此話一出,屋內眾人皆是震驚之下陷入沉默。片刻後,滕狐才出聲質疑道。
“如若真如你所說,這南宮家也算是名門望族,利益牽扯甚廣,經歷如此血案,那些人怎會善罷甘休?”
這一回,邱陵還未作答,沉默已久的李樵卻突然開口道。
“這案子是新帝登基後第二年發生的事,當時皇帝奉行新政,亦有大赦天下的舉動,這等血案若傳出去便不止是不好聽這麼簡單了。而若殺人者實則來自比南宮家勢力更大的家族,那壓下此事、匆匆結案便也不是全無可能。”
秦九葉偷瞥一眼李樵,她發現對方提起都城權貴之間那些說不明道不清的事時,面上神情很是平靜坦然,似乎對那裡的事很是熟悉,這不由得令她猜測他是否曾在那樣的環境中生活過很長一段時
間。
她這廂想著,下一刻果然便聽邱陵冷聲道。
“皇帝推行新政至今已有七年,你不在朝中,對這些事倒是記得清楚。”
“我當然記得清楚。”少年緩緩抬起頭來,隨即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師父是那一年死的,我也是那一年帶她離開的山莊。”
許秋遲聽到此處瞬間欠起身子,當即開口追問道。
“幾月的事?”
“初春時節,雪水剛從山上流下來的時候。”
一旁滕狐立刻搖頭道。
“根據這案情記載,南宮府一案是當年入秋後發生的,時間隔得實在有些久,就算李青刀沒死,應當也與此事並無關聯。”
“同我師父或許無關,不過在我離莊之後,山莊還出過一件大事。”李樵的聲音在船室內迴盪,如飄忽不定的燭影、如時漲時落的潮聲,“山莊前任影使,也就是如今的川流院院主公子琰,便是那一年冬月接近歲末的時候叛離的山莊。算上一算,不就是那南宮府一案發生後不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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