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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種晨起特有的清冷味道。

她盤坐在石壁前,一隻手撐著額角,耳畔的那朵黃花已經徹底枯萎,同她斑駁的髮色混做一團,那隻空空的袖管輕輕晃著,瞧著有幾分滑稽。

“李青刀?”

他的聲音在石壁間迴盪,但女子仍是那副微微歪著頭的模樣,就好像睡著了

一般。

少年終於明白了什麼,挪著腳步走近前,卻在離對方三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再不敢靠近半步。

腳下粗糙的砂石地上潦草地刻著一行字:此處風光正好,留我一人坐坐。睡棺材太沉悶,不要浪費金銀。

刻字的雞骨頭還立在一旁,像是一支書墨未盡的筆。

他辨認著那些字跡,像是突然不識字了一般,讀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身後的太陽高高升起,整個洞窟裡一片明亮,石壁前的女子臉上彷彿也染上紅彤彤的光。

他抬起頭來,望著眼前這一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那些酷刑與折磨留下的痕跡再不會有癒合變淺的一天了,它們就留在了那具身體上,不久後將隨那身體一起,腐敗消散於泥土之中,再無人知曉它們存在過的痕跡。

不,至少他會記得。

他會記得,這世界上原來還有一人挺過了那些酷刑,沒有被扭曲成奇怪的模樣,在蹣跚走出地獄後,還能像正常人一樣在坊間買醉,在月下游街,在一處連床榻也無的簡陋洞穴中肆意大笑。

若有人做得到,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李樵眨眨眼,女子的面容定格在最安詳靜謐的一刻,而他便將那張面孔深深烙印在腦海深處。

“師父……”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她活著的時候,他始終不肯叫她師父。現下他願意了,可無論他再叫多少聲,也不會有人回應他了。

少年那挺直的背脊深深塌了下去,他整個人就伏在那女子膝前,像是一隻試圖依偎主人取暖的幼犬。

朝陽在他身後升起,帶著一點溫度,輕柔地投在他的背上,恍惚間令人想起那女子溫柔寬厚的手掌。

“師父,不要丟下我。好不好?不要丟下我……”

李樵在低聲呢喃中睜開眼,臉頰不知何時變得有些溼潤。

耳邊是藥釜沸騰的聲響,酸中帶苦的藥味瀰漫在空氣中。

他緩緩轉動視線,透過薄薄的水汽望向那個守在藥罐旁的身影。

“阿姊……”

他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從嗓子深處鑽出,那人聞聲連忙轉頭、起身向他走來。

“醒了?藥剛好,我給你盛出來晾一晾。”

熊嬸說罷,在他身旁一晃而過,又轉身去擺弄藥罐和藥碗去了。片刻過後,當她端著藥碗轉過身來的時候,那臥在床榻上的少年早已不見了蹤影。

李樵赤著腳跌跌撞撞在竹林間穿行著。

腦袋和四肢一樣墜了鉛塊般沉重,他像是從一個噩夢墜落到了另一個噩夢,不知何時才能奔向這夢的盡頭。

他睡覺一向很輕,也很少做夢,從莊裡逃出來的這些年更是如此。但方才的那場夢是如此清晰,彷彿就是昨天剛剛發生過的一般。而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明白師父死的那一天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求回報對他好的人不在了。

他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再遇到這樣一個人,老天卻在給了他希望後又將這一切摔碎。死去的枯木重新萌發新芽,卻在轉瞬間灰飛煙滅。他的人生在這個春天迎來希望,又將終結於這個秋天,連一個榮枯往復都沒有撐過,短暫得有些可悲。

穿過昏暗的竹林,他直奔那座亮著燈的竹樓而去。

那些藏在各處院中的“客人”大都不喜歡燈火,但唯有那竹樓的主人堅持每晚點亮燈火,像是在宣告某種不屈的意志。

闖入的瞬間,燭火的光亮刺痛了眼睛,李樵抬手遮擋、緩了片刻才強撐著抬頭望去。

竹樓內只有盲眼公子和雙生子中那位沉默謹慎的弟弟,後者顯然一早便察覺到了他的動向,下意識擋在了自家公子面前。

公子琰抬了抬手指,示意對方不必多慮。湯越最後望一眼那不速之客,頷首後退了下去。

“你來晚了,你的朋友們方才已經離開了。”公子琰說罷頓了頓,似是不經意間補充道,“我不想因邱家人招惹麻煩,順手搭救已是仁至義盡。不過聽聞斷玉君會親自前來,昆墟的面子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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