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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健的體魄沒有太大關聯。這一點,她在目睹過那些清創時哭爹喊孃的江湖客時,便已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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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就在秦九葉要將那簡陋紙包收回去的時候,李樵終於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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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那紙包,拆開來看了看,隨後從那些豆子大小的藥丸中挑了一顆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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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定定看著他做完這一切,半晌才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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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為你研製解藥的醫者,我會將你的症狀、服藥後的反應如實記錄下來,在此期間你不得向我隱瞞任何情況。所謂諱疾忌醫、謬以千里,就算是一些難以啟齒的狀況,你也要一五一十地告知於我。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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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歪頭看向她,丟擲了一個她迴避已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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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的過程這般艱難,我又付不了診金。阿姊既不要求我做更多的事,如此費盡心血地做這一切的緣由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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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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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消瘦,臉頰上的陰影隨著她牙關咬緊而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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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圖你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洞,隱隱卻又透出一種沒來由的遷怒,“要知道,這世上付不起診金的病人有很多,你又有什麼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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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被她奇怪的反應嚇退,反而不知死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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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知,阿姊原來是個喜歡助人為樂的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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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抬頭看向他,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有無法遮掩的洶湧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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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踩中了她身上最痛的一塊骨頭。但下一刻,那些情緒突然便從她眼底飛快褪去,只剩下一點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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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服,一次一顆。七日之後,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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