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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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現了一遍那日府衙上的所見所聞、還有那蘇沐禾被蘇凜帶走時的神情，顯然並不認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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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乾脆不要出現在府衙豈非最穩妥？何必亮相之後說些有的沒的？而且你是沒見那日蘇凜的臉色，他對蘇沐禾私自前來一事顯然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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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言輕哼一聲，不客氣地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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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各個都咬死沒有隱瞞疏漏，那此事便斷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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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線連成網、網又結成面，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浮上心頭，秦九葉突然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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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都沒有說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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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言顯然沒有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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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說得通那晚發生的事？難不成那康仁壽修得是何通天遁地、分身之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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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通天遁地、分身之術？也許不過是一計瞞天過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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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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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們一直先入為主，認為康仁壽就算不是在紫玉橋附近被襲，也定是在黎水中下游不遠處。所以杜老狗目擊到的人便是殺人拋屍的兇手，不論從何種角度來看，老秦的嫌疑都是最大的。但如果他真正斃命的地方並不是在河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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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遲最先反應過來，沉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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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有人將他在別處殺害後，又輾轉運到河道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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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別處，就是蘇府，”眼中的光愈發堅定，秦九葉的敘述漸漸變得沉著而有力，“若蘇沐禾所說是真的，康仁壽很可能在申末酉初便已經出事了，只是那時宵禁還未開始，府內府外都人多眼雜，他們不得不等到入夜後再行動。酉時過後城門關閉，宵禁前最後一刻城中光線已經晦暗，此時若有人穿上那康仁壽的衣裳、拎上藥箱，從蘇府後門搭阿翁的船離開，做給所有人看，而另有人入夜後才將屍體帶離蘇府、坐船扔入河中，倒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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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何那康仁壽的屍身上沒有外裳、而隨身所帶的藥箱是在另一條河道發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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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推論聽起來荒誕離奇，所有人聽了之後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屋內一時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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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不理旁人，一心求證心中所想，又看向一旁的秦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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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你可有看清那康仁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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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友皺著眉仔細回想一番後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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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要宵禁，府上臨時找我過去說要送客人，我本就急著送完人收工回府，天色也昏暗，如今想來確實也沒有仔細去看那客人的臉，只依稀記得他戴了笠帽，手中拎了藥箱，到了地方後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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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又轉向杜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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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半夜在橋下聽見有人拋屍，又可曾看清對方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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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狗果然也有些含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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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十分清楚，那自然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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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言見狀，心中雖也有些動搖，但另有疑惑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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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是如此、真兇就在蘇府，那蘇沐禾為何還要說出她那夜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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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還沒開口，主位上的錦衣少爺已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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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不是鐵板一塊。有些事蘇家二小姐可能並不知情，亦或是知情卻另有想法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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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一頓，不禁多看了對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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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樊統尋她麻煩時，許秋遲並未在府衙中，卻似乎對當時發生的事一清二楚。又或者說，他對蘇府的瞭解程度絕非一般，那日出現在蘇府、當著她的面同邱陵稱兄道弟也絕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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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會他是心儀那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