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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了幾步才頓住,半晌才悶聲吐出兩個字。
“何事?”
金寶猶豫著開口問道。
“你當真只會在果然居做工三個月嗎?”
李樵終於轉過身來,他安靜地打量起金寶,直把他看得渾身發毛。
“看我做什麼?問、問你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李樵收回目光,半晌吐出三個字。
“說不準。”
這才幾日沒見,怎麼說辭就變了?
金寶的臉色瞬間垮了,他似乎是有些急怒攻心,隨即又有些不相信,最後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情緒中。
李樵看他一眼,腳下不停地向院子裡走去。
金寶這才回過神來,急急開口道。
“你若要留下來繼續做工,可不可以不要避著方家二小姐不見了。”
已經走到院子中央的人停了下來,隨即轉過身。
“誰是方家二小姐?”
金寶的臉瞬間紅了,聲音卻粗聲粗氣起來。
“你、你不要裝傻,就是常常梳個辮子、喜歡簪花、長得最好看的那個。”
李樵眨眨眼,無數模糊的面孔自他心底一閃而過,卻仍是半點印象也無。
若是以往,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壓根不會搭理。但今日不知為何,他隔著夜色望見那廢柴面上的神情,突然便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欲。
他不知道哪個是方家二小姐,但他知道金寶問起她的原因。
“你不是不喜歡我見她嗎?”
金寶的臉上的紅色瞬間褪去,整個人前所未有的黯淡,塌下去的身軀像是地裡霜打了的菜苗。
“我那日出城路過缽缽街的時候去看了她,她說我們不在的這些天,她日日都來尋你。發現你不在,便只能傷心離開。她說她也沒有旁的意思,只是想看見你,同你說說話……”
李樵冷聲打斷道。
“這同我有什麼關係?”
金寶被駁了一句,已經四分五裂的心情當下更加破碎,但他強忍著沒有垮下來,哆嗦著嘴唇說道。
“她喜歡見你,瞧不見你便要傷心。我不想她傷心。所以、所以你能不能多見見她,多和她說句話也好……”
金寶的聲音越來越低,等他覺得四周實在太過安靜、抬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方才那一臉不耐的少年早已不在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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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照常升起,黛綃河旁的小村莊照常進入睡夢中。
月色下,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那河邊的大樹上一躍而起,快到在夜空中拉出一道直線、幾乎要將那輪月亮切做兩半,隨即落入河對岸的另一棵樹上。
少年的影子倒映在緩緩流淌的河水中,模模糊糊的一團。
他的動作很輕,落下時就連一片樹葉也沒有驚動。
可下一刻,他卻抽出那把腰間的刀,徑直切斷了身前那截樹杈。
手臂粗細的枝杈撲通一聲落入河水中,林間休憩的鳥雀受驚飛起,河水泛起白色,久久不能平息。
李樵就冷眼瞧著,直到最後一隻鳥雀消失在夜色中、最後一點浪花隨著河水遠去。
河水被攪動而渾濁,鳥獸遇驚擾而奔逃,人因恐懼而退縮,秩序因私慾而崩塌,這才是他熟悉的世界規則。
他自認早就看透了這一切,也通曉世人口中的人情世故,可不知為何,今日那廢柴所說的一番話,卻教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司徒金寶想同那方家的二女兒在一起,為何反過來要旁的男子去見她?既然厭惡自己,又為何要坦露心事、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來求他?
為何?為何?為何……
少年憑空躍起,在林間穿行的速度更快。夜狩的梟鳥無聲從他身後靠近,他凌空翻起、從其身上踏背而過,身體似一支箭劃過無邊的夜空,向那棵最高的樹上最高的那處枝丫上而去。
他俯視著那處燈火寂寥的村子,想著方才在其間穿行、一路所見的那一張張面孔,心中的奇怪感就像打翻在宣紙上的墨跡一樣瀰漫開來、驅散不去。
為何最近他常會生出這樣奇怪的困惑?這一切似乎都是從那日她扇了他一巴掌後的質問開始的。是她描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看不見的東西,還信誓旦旦地告訴他這種東西多麼珍貴。
她還沒有教他,他便只能自己去尋找答案。可言語都無法描述清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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