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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多了一股使命必達的氣勢。
唐慎言一愣,只覺得對方這反應也太快了些、心裡頭不自覺地有些打鼓,不禁開口問道。
“你明白什麼了?”
少年瞥他一眼,緩緩站起身來。
“她此番入江湖之中,不就是想要探尋那秘方之事?邱陵不能做的事我來做,他能做卻不願去做的事我也能做。我會將那些擋在路上的礙事之人一一除盡,再將那秘方的知情者捆了送給她。如此一來,她定會心生歡喜。”
唐慎言心裡頭的鼓聲驟停,整個人幾乎呆在原地,半晌才從袖子裡拿出那半錠金子遞了過去,口中喃喃道。
“這金子你還是拿回去吧,莫要同人說來過我聽風堂,更不要說是我老唐給的建議。”
少年當然不會接過,他撣了撣袖口、已準備離開。
“唐掌櫃自個留著吧,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
他話音未落,卻見唐慎言摩挲著那形狀奇怪的金錠子,似是不經意般開口道。
“這金蓮子做工實在精巧,就算被掰做兩半、以掌力揉搓過,看起來也依舊惹人喜愛。”
少年猛地回過頭,眼裡的光轉瞬間便冷了下來。
“唐掌櫃可是上了年歲、眼神不好了?這就是普普通通的半塊金錠子而已。”
那窩在藤椅中的江湖說書人似乎並未察覺少年眼中的殺意,仍在太陽下愜意地半闔著眼、嘴裡繼續唸叨著。
“是金子,便哪有普普通通一說呢?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何況生死之事?李小哥莫要低估了人心、高估了自己,末了自己引來殺身之禍不說,還要搭上身邊的人。”
唐慎言說話間並未望向那少年,卻能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徊留下的寒意。
片刻過後,李樵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這話的意思並非是他聽不懂,而是在提醒對方適時裝傻。
畢竟有些事一旦被戳破,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然而不知怎地,那迂腐中向來留有幾分精明的茶堂掌櫃,今日像是突然有些魔怔了一般,竟不肯就此揭過這一篇,又搖頭晃腦地說了下去。
“李小哥年紀雖輕,卻也涉足江湖多年,應當聽聞過那夷南霸匪齊人英的事蹟吧?此人曾是灃河水運上黑白通吃、劫富濟貧的大盜,混江湖的十幾年間得罪了不少人,在劫了玉府押送貢品的大船後終於決定金盆洗手、退隱山野,在南海荒蠻之地隱姓埋名多年,最終卻是因為思鄉情切,在粥鋪喝了一碗青魚粥而暴露了自己,最終引來殺身之禍。我言盡於此,不過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便不多收你茶水錢了。”
一個不將自己項上人頭當回事的人,竟還有心計較幾文茶水錢。
李樵冷冷盯著那一身補丁的老掌櫃,耳邊幾乎能聽到到殺意在血管中湧動發出的聲響。
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若是從前有人當面這樣試探他的真實身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揮刀砍伐、斬草除根。
可就在昨日,他還放走了那河邊玩木鳶的小童。
他其實不該如此的。他想,他只是嫌麻煩。
不是處理屍體的麻煩,而是要面對她的麻煩。
她的眼神、她的表情、甚至是身上的氣味,都如有形狀般壓在他的左手上,讓他的刀出不了鞘。
但有什麼用呢?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已經足夠讓她厭棄自己千百回了。
深吸一口氣,他沒什麼情緒地開口問道。
“為何要同我說這些?”
“就同李小哥今
日來尋我的緣由是一樣的啊。”唐慎言終於睜開那雙已經有些昏花的眼睛,只是細瞧那眼神中的光依舊明亮,“聽聞璃心湖旁最有人氣的碼頭便是那黃泥灣碼頭,你若湊巧遇見哪個熟人,便代我問個好,就說她那先前在我院裡醃下的鴨蛋還剩下些,我已替她盡數解決了。”
許久,那股難以抑制的殺意終於勉強在少年眼中褪去。
握緊的左手緩緩鬆開,他抬起右手伸進衣襟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在了那張破舊的茶案上。
“眼下這季節荷花開得正好。唐掌櫃不要總是窩在一處,應當出去走走的。”
李樵說完這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這一回,他走得很快。待到唐慎言再抬頭望去的時候,後巷中已不見他的身影。
唐慎言輕嘆一聲,視線瞥過茶案上的東西時卻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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