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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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呼呼痛痛飛。”禾澤用對講機指向太宰治說道，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藥膏。“我的白鮮香精也送你。”

&esp;&esp;太宰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也沒搞明白禾澤的腦回路到底是接了什麼頻道。

&esp;&esp;“那我走了。”禾澤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光看錶情和走路的狀態和完全意識不到他是個斷片醉鬼。

&esp;&esp;於是太宰就看著他穩穩當當向前走去，不偏不倚的撞到電線杆上去了，聽聲音也挺疼的。

&esp;&esp;“好疼啊。”禾澤抱怨著，揉了揉腦袋小聲道，“唔，呼呼痛痛飛。”

&esp;&esp;做完這些動作後，於是便繼續往前走了。然後在一腳踩空掉進鶴見川前被太宰拉住了。

&esp;&esp;“你下次別喝酒了，這東西影響大腦發育。”太宰走到禾澤旁邊這麼說著，真情實感的認為禾澤釋之助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公寓裡的。

&esp;&esp;二十分鐘後，太宰從禾澤的口袋裡掏出一根彎彎曲曲的小針，伸進鑰匙孔裡轉了一圈“咔噠”一聲把門開啟，把禾澤拎回宿舍丟進房間了。

&esp;&esp;臨走前，他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腕錶，重新扣在了禾澤的手腕上。

&esp;&esp;然後便離開了。

&esp;&esp;……

&esp;&esp;·

&esp;&esp;太宰做出了一個幾乎稱得上是荒誕的嘗試，卻沒有做出任何決定。

&esp;&esp;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線索缺失掉了，給這個世界留下了一片令人不安的陰霾。

&esp;&esp;他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那邊“書”尋找著問題所在的原因，然後在地下室裡，遇見了一個從未在書裡見到的例外，接著又在認識這個例外的半年後，在一個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別的夜晚，順著不清醒的大腦和淡淡的酒香味，失控的同他接吻。

&esp;&esp;他不討厭，就感覺而言，他的評價與討厭這個詞正好相反。雖然不是很滿意香檳，覺得換成蒸餾酒會更不錯，最好是他常喝的。

&esp;&esp;但是香檳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他只是不太能接受他完全沒記住，雖然如果禾澤記得，太宰才會覺得很難辦。但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的斷片程度，多少讓太宰覺得有些挫敗。

&esp;&esp;太宰治對禾澤釋之助到底抱有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這很難去分辨或者理解，彷彿一切普適的解讀方法都很難以去描述或者分清。

&esp;&esp;只是在一個星星很多的平凡的夜晚，在撲朔的燈光下太宰突然騰起了一絲想要親吻他的衝動。縱使這樣的衝動只佔據太宰對禾澤全部想法的千分之一。

&esp;&esp;然後他就這麼做了。或許是因為想試試“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感覺，又或許是因為愛情可以使感情變得純粹或者變得脆弱。總歸是會把問題變得簡單起來的。

&esp;&esp;但是沒用，接吻過後太宰只覺得更加困擾了。

&esp;&esp;果然，任何人類創作的文字作品都不能去相信，因為人類本身就是不可信的生物——除了織田作寫的小說。雖然沒有看過，但那一定是全世界最棒的小說了。

&esp;&esp;唯一能稱得上是好訊息的是，那天的事情禾澤忘記的相當徹底，太宰有足夠的把握裝作完全無事發生。

&esp;&esp;然而，太宰還是沒有做出任何決定，只是進行著沒有意義的低效率思考，浪費寶貴的時間。

&esp;&esp;直到某天太宰，入水後的太宰昏昏沉沉的著涼了，把半年前從森先生櫃子裡偷的不知名藥物弄混認成止咳糖漿喝掉一半才反應過來。

&esp;&esp;於是他帶著微妙而古怪的愉悅心情，把醫療箱藏在了通風口，躺回床上，試圖在睡夢中奔赴死亡。

&esp;&esp;然後他夢見禾澤了，穿著一身和平日裡截然不同衣服。半夢半醒的太宰覺得這樣的禾澤比平時穿西裝的樣子順眼多了。

&esp;&esp;直到禾澤的手背貼在他的額頭時，太宰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esp;&esp;之後才在含著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