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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查。”
&esp;&esp;他邊說話，邊輕輕替程一清拉高枕頭，在她背部墊好。他說：“德叔德嬸很擔心你。我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你醒了。”說著，他從外衣口袋裡摸出電話，剛撥出電話，程一清突然從病床上伸出手，握住了他不持電話的另一隻手。
&esp;&esp;程季澤訝然，而這時電話接通，他一隻手握著電話，跟德嬸說：“程一清她醒了……嗯，她狀態很好……你們休息一下再過來，不要太累……我會一直在……”另一隻手慢慢使上了勁，握牢了程一清的手。
&esp;&esp;也許因為仍然虛弱，她的手比平時綿軟。他掛掉電話，將手機擱在她床頭櫃子上，轉身輕輕抱住她。她將腦袋埋在他肩膀上。這硬邦邦的人，從未如此刻般柔順過。兩人都沒有說話。
&esp;&esp;半晌，程季澤說：“我知道你不會自殺。”
&esp;&esp;“我不會。”
&esp;&esp;“我的程一清不是軟弱的人。”
&esp;&esp;“我不是。”
&esp;&esp;“但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一度擔心會失去你。”
&esp;&esp;程一清不出聲。程季澤離開一點，兩隻手虛扶著她的手臂，看著她，“告訴我，我不會失去你。”
&esp;&esp;程一清抬起頭：“但我會失去程記嗎？”
&esp;&esp;“香港程記跟我沒關係。程季康不會聽我的。至於我爸，我曾經力阻他，但他搪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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