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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澄溼漉漉的頭髮上，“何澄，我不能沒有你。”他的手一點點往下，順著她的脖子，摸到她的肩膀。何澄伸出手，按住他仍要往下游移的手，“我今天很累。”
&esp;&esp;他的手不動，但也沒收回，就停留在她光滑的肩部。
&esp;&esp;當然是可惜的。過去兩年，何澄忙於工作，見葉允山更多於見他。現在辭職了，卻又馬上飛內地替他考察，個把月才回來。程季康本就唸她，此時看她臉頰頭髮盡沾溼，身體自然而然起了反應。
&esp;&esp;何澄見他不動，抬起他的手，遞到自己唇邊，咬了一下他指尖。他吃了痛，下意識收回手。
&esp;&esp;她又重複：“我今天很累，想早些休息。”
&esp;&esp;程季康有些不悅，但何澄不是他以前那些女友，聽話乖巧只為討他喜歡。何澄的拒絕，令他更想立即得到她。但自尊心作祟，讓他硬生生剋制住自己。他起身，一言不發往外走。
&esp;&esp;何澄洗完澡，吹完頭出來，見程季康在沙發上睡著了。她到房裡抱了毯子出來，展開，俯身蓋在程季康身上。她拉高毯子，儘量覆住他肩膀。
&esp;&esp;程季康突然睜了眼。何澄正要開口，他已扣住她手腕，微一發力，將她拉跌在沙發上。何澄重申：“我今天很累——”
&esp;&esp;“我知道。”程季康用毯子將她裹在自己懷裡，輕吻一下她前額，“好好休息。”
&esp;&esp;落地窗沒關，外面拂過夜風，霓虹燈招牌亮起，映著室內。他們在這光影中靜靜躺著，何澄突然問，“你們公司的人，知道我要去程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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