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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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琴姐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做人呢，就像在看一部沒有劇本的戲，有時劇情精彩點，有時又遇低谷。你的劇情可能現在曲折些困難些，但好快又會雨過天晴！”

&esp;&esp;何澄伸手抱了抱琴姐 ，一張臉埋在她肩頭。她的聲音悶在琴姐的頭髮跟肩膀裡：“謝謝你。”

&esp;&esp;“謝什麼，我還羨慕你們呢。像我這種，劇情一直悶悶地，無驚無險又是一日。”

&esp;&esp;何澄笑。她跟琴姐講了幾句，回身要出門時，正見到鄔瑪端著馬克杯，站在她面前。她瞥一眼琴姐身旁的大箱子，最上面那個相框裡，她站在中間位置，一臉平靜地看向相框外面。正如此刻，她一臉平靜地問何澄：“有時間嗎？去我辦公室坐坐？”

&esp;&esp;何澄微笑，攤開雙手：“這麼多記者堵在外面，我正愁沒地方去。”

&esp;&esp;進了辦公室，鄔瑪拉下百葉窗，隔絕外面窺探的目光，轉過身來，“我剛打電話給各大媒體的熟人，希望他們儘快叫人離開我們大樓。你再等一下，那些人會走。”

&esp;&esp;“謝謝。”

&esp;&esp;“不用謝我，是主編意思。他一直覺得對不起你。”

&esp;&esp;“我這次的事，讓《得週刊》也一朝成名，可惜是惡名。我跟他扯平了。”

&esp;&esp;“以後有什麼打算？”

&esp;&esp;“見步行步。”

&esp;&esp;鄔瑪打量何澄。跟當初那個時而仰臉大笑，橫衝直闖，時而侷促不安，只會緊張微笑的新人菜鳥比起來，如今的何澄經歷過社會收拾，已經收起了鋒芒。這些鋒芒像吸飽了雨水，沉甸甸地掛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穩重不少。她現在話不多，說話時似笑非笑，看誰都有點警惕，對誰都不說知心話。

&esp;&esp;何澄口袋裡的手機又響起，她掏出來一看，是廣州打來的號碼。她知道是誰，但她沒有表情，將它摁掉。想了想，索性摁下關機鍵，彷彿切斷跟來電者的一切聯絡。

&esp;&esp;口袋裡的小世界安靜了，但媒體大樓外仍有喧囂。記者們陸陸續續散去，但依然有不死心的在那裡守著。何澄看了看牆上的鐘，從座椅上起身，說聲時候也不早了，“我不能一直打擾你。”

&esp;&esp;“你不怕他們追著你問？”

&esp;&esp;何澄已走到門邊，拉開門，回頭笑了笑，“不怕。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怕。”

&esp;&esp;鄔瑪眼看著她離開自己辦公室，頗有些感慨。她原本以為何澄會成為另一個她。沒想到，命運的手撥來撥去，最後將她推到了這個境地。

&esp;&esp;走出這個大門，何澄永遠沒法再當記者。

&esp;&esp;鄔瑪俯瞰下方，能夠看到大樓的門口。還有四五個記者在那裡守著，不願離去。

&esp;&esp;都是同行，鄔瑪能猜到他們會問出什麼問題，也知道他們會寫出多刻薄的文字。她只是好奇：何澄有意針對樂志紙業的事，遲早會曝出來。但為什麼程季康的事，也會在同一時間曝出來？據她訊息，樂志紙業連公關部都沒有，也沒有媒體人脈，斷然想不到走這步棋。

&esp;&esp;鄔瑪正想著，只見何澄身穿一身黑色衣服，從大樓正門走了出來。原本正在閒聊的記者，這時都奔湧上前，圍著何澄。何澄面對突然遞上來的麥克風、鏡頭跟錄音筆，如同燕子穿簾，分毫不亂，邊走邊平穩回應。

&esp;&esp;鄔瑪想，雖然走出這個大門，何澄永遠沒法再當記者，但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何澄。

&esp;&esp;【3-19】錢的好處，她現在是嚐到了

&esp;&esp;何湜昨日出院，今天姑媽去何家探望她，語氣關愛，但話裡話外都在問何澄。今天週末，何澄還要上班？她最近不回來住嗎？我看上鋪好整齊哦。

&esp;&esp;何媽還顧著應酬她，何爸早看透了，直腸直肚：“你是來看阿妹，還是看姐姐？姐姐是記者，上班時間不定，你也不是不知道。”

&esp;&esp;姑媽笑笑口：“哎呀，是我家kelv想請她跟季康吃個飯，讓我來打聽一下。”又假惺惺問何湜，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