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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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解，她也答應了下來。

&esp;&esp;程一清仍是過去那個程一清，直腸直肚。但程一清又不是過去那個程一清了。跟程季澤這狐狸待久了，她也學會一些做人道理。比如說，見人時，要穿得好，但是又不能好得浮誇，讓人生厭。但她從衣櫃裡挑件簡單衣衫穿上時，心想，她跟程季康之間，無論如何都是相看兩厭吧。

&esp;&esp;地點由對方選，在江灣橋附近一間餐廳的包間。程一清進門時，本以為會見到何澄，結果只有程季康一人。他坐在椅子裡，椅後是一塊巨大的屏風，上有青山仙鶴圖案，古色古香。

&esp;&esp;他似笑非笑地站起來迎接，“感謝你可以抽空前來。”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姿態流暢自然，彷彿他們準備討論一個尋常商務合作，而非解決一場你死我活的商標糾紛。

&esp;&esp;程一清坐下來，終於有機會打量眼前這個跟自己頗多牽連的陌生人。他是她丈夫的哥哥，也是她摯友的男人。她說：“程生好。”

&esp;&esp;程季康微笑：“還叫我程生？你應該叫我哥。”

&esp;&esp;程一清也微笑，但嘴唇緊閉，像一扇守住秘密的門。

&esp;&esp;程季康跟程季澤一樣，看上去妥帖體面，剛坐下來時，似真似假地跟她說些客氣話。程一清嘴上跟他客客套套著，終於忍不住：“你之前在電話裡說，想要談一下庭外和解的事？其實，我的律師也跟我提過——”

&esp;&esp;她說話時，程季康在認認真真地打量她。眼前人十分年輕，下巴上還有小小一顆青春痘，說話語速快，頗有點像他初識的何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