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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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急急腳進了門，程一清忙不迭向她道歉。曹律師開著玩笑：“你再不來，我要報警了。”又要問她去哪兒了，倏忽間見她鎖骨上方有兩處吻痕。她看上去也沒有平日精神奕奕的模樣，有些精神頭不夠。曹律師立即了意，正色道，“以後有事給我電話，我們改時間就好。”

&esp;&esp;“昨晚臨時有事，後來睡過頭了。手機也沒電。”程一清說話間，從包裡掏出一塊電池，給手機換上。她邊開機，邊跟曹律師說，“讓你等這麼久，真不好意思。”

&esp;&esp;曹律師喜歡跟這樣的人合作。守時，有邊界感，有契約意識。兩人都是有事說事的人，想要搶回剛耗掉的時間，開始低頭交流。曹律師拿出這邊接收到的法律檔案，“我這邊蒐集到反駁證據，包括商標合法來源、歷史使用證據——”她將檔案遞給程一清看，繼續語速飛快，“但這些都是基礎常規做法，對方律師也早有準備，我們雖然準備了市場區分情況，但他們未必認同。反正這會是一場拉鋸戰。”

&esp;&esp;程一清點頭。

&esp;&esp;曹律師繼續道：“至於不正當競爭那一條，由於廣州程記已經下架經典配方糕餅，經過交涉，對方針對此條撤訴。但現在你跟程季澤結了婚，不排除香港那邊律師，會借你們關係做文章。由於你們是夫妻，程季澤此時替你作證，也幫助不大。”

&esp;&esp;“我明白。”

&esp;&esp;“我個人還是建議，儘量跟香港那邊嘗試解決爭議。即使無法解決，其中的往來信函，能夠證明我們積極嘗試解決爭議，對我們多少有利。”

&esp;&esp;程一清想了想，對曹律師說：“我見過程季康幾次，他……”她手機擱在桌上，這時尖銳地響起，二人都嚇了一跳。咖啡廳周遭的人也都回頭望過來。程一清不好意思，抓起手機往咖啡廳外跑，聲音壓低：“喂，你好？”

&esp;&esp;曹律師坐在咖啡廳內，無聊地翻著手上檔案。聽到咖啡廳門口風鈴叮叮作響，再抬起頭來，見程一清神色帶點茫然，走了進來。

&esp;&esp;她關切地問：“怎麼了？”

&esp;&esp;程一清用手將碎髮勾到耳朵後，帶點遲疑，“程季康打給我——”

&esp;&esp;曹律師意外：“是官司的事？”

&esp;&esp;她點點頭。“他說他在廣州，想約我見面，溝通庭外和解的可能性。”

&esp;&esp;曹律師：“你有什麼想法？我可以陪你去。”

&esp;&esp;程一清抬起眼：“他有一個要求。”

&esp;&esp;“什麼？”

&esp;&esp;“他讓我一個人去。”

&esp;&esp;—— —— ——

&esp;&esp;這日，程一清接到程季康電話，是個陌生號碼。站在咖啡廳外，剛喂喂了兩聲，沒人說話，正打算掛掉，對方忽然說：“你好，程一清小姐，我是程季康。或者，我應該該稱呼你sister--w？”

&esp;&esp;這兩人，雖見過幾次面，但都是程季澤在場的時候，且基本沒交談過。直接聯絡她，還是第一次。他有什麼要跟她聊的？案子的事嗎？當時曹律師得知程一清要跟程季澤結婚，還問過她，會不會影響官司。程一清說，一切照常。

&esp;&esp;只聽程季康在電話那頭說：“我現在在廣州。方便見個面嗎？我想約你溝通庭外和解的可能性。”

&esp;&esp;程一清的心安靜了瞬間。

&esp;&esp;他說，“如果可以的話，我跟你這次會面，只有你一個人來，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esp;&esp;“好，我不會帶律師。”

&esp;&esp;“不，我意思是——不要讓你丈夫知道。”

&esp;&esp;程一清才不是事事都要告訴老公，讓老公拿主意的女人。雙程記雖是她跟程季澤的企業，但廣州程記畢竟只屬她自己。程季澤的意思是，廣州程記只是間小店，將店關掉，讓她專心經營雙程記即可。但即使婚後，她仍然對程季澤無法百分百信任，仍希冀保留程記小店作為自己後花園。因此，這場官司，她仍要堅持。

&esp;&esp;即使對程季康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