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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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季康試圖安慰她：“不是你找人寫的？那就是程一清得罪人了。”他想起萬仁說過《得週刊》內部權力鬥爭，鄔瑪急需成績上位。她跟何澄關係是好，但不及自己的未來重要。而且，正如鄔瑪不理解何澄為何這樣在意程一清，他自己也不理解。

&esp;&esp;不管怎麼說，對他來講，這是好事，他為此而喜悅。他是程家的長子嫡孫，在爺爺奶奶寵愛中長大，因此臉上藏不住一點心事。不高興，就甩臉色。一開心，則表現出來。他親吻何澄的臉，連聲說“沒事的沒事的”，嘴角不自覺含了點笑。

&esp;&esp;何澄推開他。

&esp;&esp;他有些愕然。

&esp;&esp;她背對他，肩膀不住顫動，“我想一個人安靜下。”

&esp;&esp;程季康不出聲。這房間是他的，她這是要趕他去哪？

&esp;&esp;何澄冷靜下來，抓起手提袋，將手機塞進去，低著腦袋往外走，“我出去一下。”

&esp;&esp;她漫無目的，走到了走到白鵝潭北邊的沙面。這是一座人工小島，靜靜倚靠在珠江臂彎。日光穿過街道兩旁的榕樹葉，撒在上百個歐式建築上。她沒有任何想法，腦袋是一片空白，她沿著這空白一直往前走，見到一棟新巴洛克建築物的臺階上，坐著兩個穿藍白色校服的女學生。“喂小心點！這個漫畫我買了一整套，你弄髒一本，我很難辦的！”“不要這麼小氣嘛。我拿手辦跟你換全套。”“該不會是你書桌上那個百變小櫻吧？”“是啊！”“我要流川楓跟三井壽啊！”“那是我私藏！”

&esp;&esp;兩人嬉嬉笑笑，你推我擋。何澄注視她們，彷彿在注視自己跟程一清的少女時代。

&esp;&esp;—— —— ——

&esp;&esp;程季康想過追何澄而去，但手機恰在這時響起，是他等待已久的電話。他像所有“以大事為重”的男人一樣，當即停下要離開的腳步。他接聽電話：“怎麼樣？”

&esp;&esp;數天前，他聽說程季澤有意跟程一清結婚，當即想到雙程記股權一事。他心想，程季澤沒準會說服程一清婚後退出，將股權轉給自己，或者在合同上做手腳。無論如何，程一清怎會是她未來丈夫的對手。

&esp;&esp;他一直提防這個弟弟，是對的。

&esp;&esp;當初讓程季澤去內地跟廣州程家談，結果他突然搞出了雙程記，程季康被他打個措手不及。香港程記是大股東，大程生提議派駐高欣為董事，程季康信不過高欣，這次站在了弟弟那邊——程季澤固然要防，但高欣也不是自己人。不過程季康還是留了後手——得知程季澤有意引入第三方資本時，他提前做了安排。

&esp;&esp;現在，是等待收割的時候了。

&esp;&esp;他問電話那頭，事情處理得如何，對方回覆道，“聽說那家深圳聯動的負責人，正在尋求套現。我們希望很大。”

&esp;&esp;程季康微笑，身子靠在沙發上，“幫我盯緊一點。”

&esp;&esp;【5-2】雙程結婚了

&esp;&esp;跟程季澤結婚這事，程一清認認真真諮詢過律師後，給了他一個肯定答覆。她原本認為一切公事公辦，不擺酒不蜜月，但當程季澤提出要上門提親後，她才有強烈的真實感：自己真的要結婚了。

&esp;&esp;她說：“不用這麼正式吧？”

&esp;&esp;“不能讓德叔德嬸覺得，自己隨隨便便將女兒嫁掉。”

&esp;&esp;雖沒三書六禮，但程季澤還是挑了個日子，鄭重上門拜訪，向兩位長輩提親。德叔德嬸心思簡單，上次程季澤說過要跟程一清結婚後，他們倆就深信不疑，只沒想到會這樣快。兩人跟程季澤有過多次接觸，都沒有反對的理由。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女婿對女兒好，人品不錯，就行了。經過上次送院事件後，德叔也徹底認同了程季澤。

&esp;&esp;德叔問得猶猶豫豫：“親家之間……是不是要見個面？”八十年代時，他在法庭上就見過大程生。當時兩邊勢成水火，德叔還在法庭外痛罵過大程生。萬一真要見面，他也不知如何自處。

&esp;&esp;程季澤知道他想什麼，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按理來說當然要。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