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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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對於種種傳聞，何澄從不做任何解釋。程季康上半身俯傾，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替她不忿：“外人以為你依靠我，他們不知道，我依靠你更多。”

&esp;&esp;何澄抬起一隻手，摸著程季康的臉，抬起頭來，對上他眼睛，“程生，不要抬舉我。”程季康趁機低頭，吻住她的唇。過去三年，程季康跟何澄聚少離多，但近日他頻繁來往內地，何澄都在他身邊，兩人見得多，肌膚之親也多。

&esp;&esp;程季康將她抱到床上時，她心裡想，她怎麼有資格反駁世人？她心知肚明，沒有程季康，她在《得週刊》不會這麼快出頭，她不會得到葉令綽給予的電梯面試機會，進而成為葉允山身邊人，她也不可能順利進入香港程記，負責內地事務這樣重要的事。如果把她跟程一清互換位置，程一清能做出什麼成績，她又能做到什麼？

&esp;&esp;程季康不知道何澄的心事，將她推到床上。她壓在電視遙控器上，床頭正對著的電視突然被摁開，螢幕出現電視畫面。今年是奧運年，不相干的節目裡已經出現一堆衣著清涼的奧運寶貝。程季康嫌吵，抓過遙控器關掉電視，將它扔到一旁。

&esp;&esp;他將何澄整個抱起到自己大腿上，與她面對面，用手撥開她頭髮。

&esp;&esp;哪裡又響起了音樂。

&esp;&esp;程季康問：“遙控呢？電視壞了？”

&esp;&esp;“是我手機。”何澄轉頭去看。

&esp;&esp;程季康用手將她腦袋掰回來，“待會再接。”

&esp;&esp;“可是——”

&esp;&esp;他摸過何澄手機，將它摁掉，扔到一邊。他拉起她頭髮，輕吻脖子時，她忽然想，程一清也會被程季澤這樣對待嗎？還是會得到更多的尊重？

&esp;&esp;—— —— ——

&esp;&esp;頭髮跟衣服都亂。何澄起身整理衣物，回頭再看，程季康正在睡覺。這幾天實在太奔波太累。但何澄頭腦清醒，無論如何睡不著。她回了剛才的電話，簡單處理一下雜務後，拿起今早買來的一疊雜誌，靠在床頭翻閱。

&esp;&esp;程季康轉了個身，睜開眼睛看她。

&esp;&esp;她用手撥了撥他頭髮，“不睡？”

&esp;&esp;程季康將腦袋靠過去，枕在她大腿上。

&esp;&esp;她問：“不會難受嗎？”

&esp;&esp;“這樣更舒服，更有安全感。”

&esp;&esp;何澄繼續翻雜誌。程季康問：“你還保留著去哪裡都看雜誌的習慣？”

&esp;&esp;“從念大學時就養成了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都變不了。不過對我來說，很有幫助。”她說，當初在葉允山身邊做事，跟她打交道的社會名流這樣多，但何澄大多都在報紙雜誌上見過，也記得每個人的個性、愛好，這讓她處理起事情來如魚得水。葉允山原本只是臨時找人頂替一下她的前任助理，沒料到何澄這樣出色，自此後對她越發信任。

&esp;&esp;程季康又提起那個話題，“外人說你靠男人。他們是太不瞭解你的能力了。”

&esp;&esp;何澄不出聲。

&esp;&esp;程季康以為她不喜歡提及這個話題，慢慢從她大腿上坐起來，“如果你介意，我不再提——”

&esp;&esp;何澄依然不說話，雙眼只顧盯著這頁雜誌。程季康見她雙手微微發顫，心下奇怪，探過頭去看雜誌內容。

&esp;&esp;雜誌上赫然刊登了程一清跟程季澤的照片，標題頗具港媒毒舌風格——《廣州程記老闆娘大起底！為達目的 無所不用其極》。

&esp;&esp;何澄一言不發扔下雜誌，翻過另一本。

&esp;&esp;這本沒有程記的內容。

&esp;&esp;她拋下，又翻過另一本。這本是上週出版的《得週刊》，裡面用了兩個版面提及粵港程記商標糾紛，翻過來，又是整整一版提到程一清的事。只是港媒說得更毒舌。正文裡，提及程一清當過黃牛，賣過盜版cd，當過小攤販，甚至參與過千年蟲藥騙局。這樣的前半生，儼然是個市井騙徒。人生轉折點，在認識程季澤後改變，而她也捉住了機會的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