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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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不可能憑著大義勸說人們放下仇恨，只有強大的外界壓力可以達成目的。也許一開始大家心思各異，但時間久了，和平便會讓人淡忘仇恨……”

&esp;&esp;自來也也沉默了一下，語氣和緩了許多：“現在說那麼多也是沒有用的，先著手眼前的事情吧，我們爭取贏下這場戰鬥，再去想更遠的事情。”

&esp;&esp;走到桌子後坐下，自來也把手上拿了許久的檔案放回檔案堆裡，一邊整理著桌子，一邊繼續道：“根據情報，下個星期，巖忍應該會有所動作，你可以試一試水。”

&esp;&esp;‘這……大概是預設了的意思吧。’志玄眨了眨眼睛：“是。”

&esp;&esp;“從火之國加急過來，你們肯定也累壞了吧，趕緊收拾一下去休息吧。”不欲多說，自來也翻開了檔案，拿起筆，一副要開始辦公的做派，明確的表達送客。

&esp;&esp;“走吧，志玄。”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大蛇丸終於開口，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esp;&esp;向自來也行了一禮，志玄緊跟在大蛇丸身後出去了。

&esp;&esp;……

&esp;&esp;自來也手上拿著筆，許久沒有動作。

&esp;&esp;“真是讓人頭疼啊……”發出像嘆息一樣的聲音，自來也自語著：“不過，那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估計這也是大蛇丸那傢伙的意思吧。”那孩子他不瞭解，但如果是大蛇丸這樣想的話，也算合情合理，畢竟他一直都是那樣的人啊。

&esp;&esp;快要被淡忘的記憶倏地湧上心頭，在三忍還年少的時候，他在火堆邊問過另外兩人，他們的夢想是什麼。

&esp;&esp;綱手說她要去環遊世界，自己便吵著說要保護她環遊世界。

&esp;&esp;‘真是一段快樂的時光啊……’想起少年的事，想起那時的嬉笑怒罵，自來也忍不住笑了笑，面上露出懷念的神色。

&esp;&esp;他們兩個半玩笑半真心的說完，都看向大蛇丸，問他，那你的呢？

&esp;&esp;自來也記得很清楚，大蛇丸沉默的把視線從燃燒的火堆上慢慢移開，用很平緩的語氣說：“我沒有夢想。”

&esp;&esp;“如果有，那就是追求忍術的極致吧。”

&esp;&esp;當時自來也只當是同伴間的玩笑，不久他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esp;&esp;但很多年後，大蛇丸有很突兀的和他說過：“我覺得我找到了夢想。”

&esp;&esp;那時正值綱手的弟弟和戀人接連死去，各種各樣不幸的事都朝人砸來，讓人喘不過氣。那段時間是自來也記憶裡的低谷，他情緒一直都不太好。再加上大蛇丸對這兩件事的表現一直很淡漠，自來也心裡也對他有所怨懟，聽到大蛇丸忽然這樣說，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只是有點不耐煩的啊了一聲，沒有細想。

&esp;&esp;大蛇丸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之後任由自來也追問，也沒再言語。

&esp;&esp;當時的自來也只當他是生氣自己不理他，雖然面上道著歉，但心裡還在暗自腹誹大蛇丸怎麼那麼小心眼。

&esp;&esp;現在想來，估計那時的大蛇丸雖然面上沒有表現，但其實也在痛苦。那傢伙那麼愛鑽牛角尖，估計是有了什麼奇怪的思考吧。當時是想要和自己說的吧，可惜被自己拒絕了。

&esp;&esp;年輕的大蛇丸那平淡又漠然的嗓音仍然清晰，讓自來也嘆息。

&esp;&esp;小的時候只是覺得大蛇丸奇怪。現在他也已過而立，能很深切的理解當時猿飛老師對大蛇丸未來的擔憂。——他並不是個壞人，但表現出來的部分太令人誤會；他太愛鑽牛角尖，一點小事都可能引起他的巨大反應。

&esp;&esp;所作所為，幾乎無人理解。旁人異樣的目光，旁人的流言蜚語，再加上他木訥的性子。

&esp;&esp;這樣一個人，太容易孤獨的走向一條艱難黑暗而無人理解的道路。

&esp;&esp;曾經猿飛老師擔心他找不到同路人，但現在自來也覺得他找到同路人似乎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他的思想還是那麼離經叛道，而且行動能力翻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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