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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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降谷零根本無意去往科技研發部，這點白蘭地很是放心。

&esp;&esp;對於白蘭地撿孩子回來的原因，其實烏丸蓮耶並不關心。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手底下的成員統統沒有真的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但那又怎麼樣？有什麼關係嘛，好用不就完事了。這個世界上可同甘但不可以共苦的人多了去了，他再清楚不過，只要哪天他勢力稍微一弱下去，立刻就會有無數鬣狗等著將他撕成無數段；還有另一群禿鷲等著鬣狗大快朵頤完畢，然後再來就者帶血的骨頭美美飽餐一頓。

&esp;&esp;只是不在乎歸一碼事，可以原諒的態度與願意原諒的做法是實打實兩個不同的方面，這不代表烏丸蓮耶不會給予他相應的警告。

&esp;&esp;這也是為什麼近期白蘭地的勢力幾乎削減了四分之一。

&esp;&esp;朗姆找上門來時，是那個金髮小男孩開的門。白蘭地獨幹了二十多年，連個拿得出手的親信也沒有，手下都是烏丸蓮耶的心腹。這小孩兒居然這麼快就能自己進到白蘭地的安全屋裡，這要是訊息傳出去，不知道又會多出什麼千奇百怪的猜測。

&esp;&esp;“你的導師在哪？”獨眼的男人皺起眉頭。他現在還是個年輕氣盛的青年，日後的勃勃野心與不擇手段已經初現端倪。

&esp;&esp;降谷零的目光停留片刻，然後雙手插兜衝著臥室揚首：“現在剛過正午時分，天氣悶熱，是小憩的好時候。”

&esp;&esp;朗姆“呵”了一聲，似乎在嘲笑白蘭地年歲已老，居然還要在午間時光睡覺。他倒是不奇怪眼前的小傢伙知道他的代號——情報人員，他懂得的。

&esp;&esp;六歲的金髮小朋友噔噔地跑到臥室門前邊敲門：“老師，朗姆大人正在門外，或許有事找您。”

&esp;&esp;片刻後，男人的嗓音從臥室門內傳出來：“朗姆，你是因為金鑰的事情來找我，還是隻是希望我幫你延續直播？”

&esp;&esp;他開啟了臥室房門，一身衣物整齊板正，看得出是剛剛換上的：“沒想到有貴客蒞臨，未能及時迎接，實在抱歉。”溫和疏離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來來自一位犯/罪/組/織的代號成員。

&esp;&esp;“請進來詳談吧。零，你想旁聽嗎？”白蘭地充分尊重自己的學生的意見。

&esp;&esp;“不了，老師。”這一時期發生的事件在多次重生的他心中早已經瞭然於胸，完全沒有再聽一次的必要，“我先去進行自己的訓練了。”

&esp;&esp;白蘭地點了點頭，放任六歲小男孩離開了臥室，並且替他帶上了門。

&esp;&esp;金髮的小男孩並沒有注意到，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電腦被開啟，露出了兩張他再熟悉不過的面龐，其中一個有著黑髮藍眼的，像貓般警惕可愛，手握狙/擊/槍的男孩，和他記憶裡那個反覆在他的夢魘之中出現的青年，面容有多麼相似。

&esp;&esp;降谷零完全沒想到，自己轉身而去這一行為，到底令他錯過了什麼。

&esp;&esp;但沒關係，很快他就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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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其他人是怎麼想的，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完全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們也是大機率不會在意的——一群罪犯或是潛在的罪犯預備役？他們不當場掏出手銬，都要感謝先前的經歷對他們的錘鍊。

&esp;&esp;兩人沒有回頭的打算。本就默契熟稔的兩個小男孩對視一眼，同時開始了自己的搜查。出於對曾經同期的信任，他們明確的分工之後，只需要負責自己這部分就好了。

&esp;&esp;處於直覺，捲髮男孩確信這裡並不是道路的盡頭——百分百有什麼其他機關，通向教學樓的更深處。

&esp;&esp;哪裡有線索？那些分子式嗎？

&esp;&esp;理工科學生多少都學過生物和化學，然而無法否認的是他基本都忘了。松田陣平細看了一會兒散落的、草稿一般的式子，除了辨認出一堆羥基羧基鹼基磷酸基團之外，也就能勉強認出核苷酸、氨基酸、單糖等等這些高中時期就學習過的內容。

&esp;&esp;他上次大學畢業還是不記得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還真不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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