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命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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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猜想。”喬洛的大腦飛速運轉，這時候的他只能現編，“如果恢復技能可以釋放一種治療傷口的能量，那麼『生命的律動』其實並沒有改變這股能量，而是改變了能量的流動方式。”

伊凡靜靜地聽著，喬洛發現他的身體明顯放鬆了一些，於是喬洛打算乘勝追擊。

“我的，或者說是目前治療師協會的回覆術，是每隔一段時間進行一次治療。普通人，例如查克，他們無法接受的並不是這股能量，而是這股能量的流動方式。”喬洛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試想一個普通人，他的肌肉、骨骼、血管甚至器官在上一秒還是破損的狀態，下一秒就完全修復了。例如我們的心臟，上一秒還是缺血的狀態，下一次心跳就要泵出不止一次迴圈的血液，這樣的負擔是普通的心臟不能承受的。”

“但如果這股能量能夠被分配在更多次的心跳，這樣心臟每次只會承受更少量的負擔。”伊凡補充道，“如果直接把這股能量變成持續性流動的，那麼心跳的負擔就能被平均分配到最小。”

“是的，就是這樣。”喬洛舒了一大口氣，“只是我不是很確定冒險者為什麼能夠承受這股能量……”

“是因為冒險者的精神。”

“精神？”喬洛歪了歪頭，這段對話突然變得唯心了。

“不是那種精神……”伊凡也明白喬洛想歪了，“你看法師，或者像你這樣的治療者，身體很弱，但是也能承受治療技能，就是因為精神力可以自動控制外來能量的流動。”

“但是普通人並沒有這麼強的精神力……”

“是的。”

喬洛看向了對面的伊凡，突然笑了出來。伊凡看著喬洛，也扯起了嘴角。

“所以『生命的律動』是什麼？”

“你這樣還能算治療師嗎？”伊凡看了眼喬洛，收回了嘴角，“握著我的手，自己感受。”

喬洛看向伊凡遞過來的手，頗感意外的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行動，直到伊凡又晃了一下手，喬洛才握上了那隻原來可能要用來殺了他的手。

“咚……咚……”這是心跳聲。

“突……突……”這是脈搏聲。

“呼……呼……”這是呼吸聲。

不知是否是系統的幫助，喬洛突然感受到伊凡身上傳來的另一種聲音，與其說是聲音，不如說是一種節奏，一種韻律。這種節奏交纏在伊凡的心跳、脈搏以及呼吸聲中，肌肉的輕顫，血液的奔流，骨骼的摩擦則是點綴。順著節奏，喬洛釋放了回覆術，這次他並沒有用技能介面。回覆術釋放的能量彷彿一條小溪，隨著伊凡的生命律動流淌而去。

“技能『高階狀態感知』已獲取。”

“技能『回覆術』已進階。”

六六的提醒打斷了喬洛的思緒，他睜開眼，看見伊凡盯著他，不過這次眼神沒有那麼銳利，反而有些揶揄。喬洛如同觸電一般，猛地鬆開手。

“抱歉，伊凡先生……”

“這次還算個治療師的樣子。”

伊凡收回了手，喬洛呆呆的樣子讓他一直繃緊的神經難得舒緩了不少。

“作為回報，我可以教你點東西。”伊凡打算幫面前這個治療師一把，不僅僅是回報，喬洛還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剛剛您手上的那個黑球看起來很厲害……”喬洛看到伊凡臉上否定的神色，趕忙換了目標，“您看哪些適合我就好。”

“不是我不教你，你學不了這個。”伊凡挑了挑眉，眼前的年輕人雖然有點膽小，但並不怯懦，“教你淨化術吧，一般人可學不到這個。”

伊凡起身，從廚房裡拿出了一瓶紫色的藥水。伊凡開啟瓶蓋，湊近聞了一下，伊凡抽動的鼻翼告訴喬洛，這瓶藥水一定很刺鼻。

“喝掉。”伊凡倒出了小半杯藥水，遞給喬洛。

“我會死嗎？”喬洛接過杯子，轉過頭去，不想看手裡這杯明顯是毒藥的液體。

“學會淨化術就可以活著。”

在伊凡的注視下，喬洛閉著眼睛喝下了這杯液體。毒藥下肚，喬洛的眼前開始模糊。裝置裡，感測器輕輕地刺激著洛喬的神經，讓洛喬的腦部產生了略微的刺痛感。很快，喬洛的眼前又泛起了紅色，他進入低生命值狀態了。

“先用回覆術穩住。”

正當喬洛分心思考這樣的神經刺激是否合法，伊凡出言提醒了喬洛。伊凡看著眼前這位呆滯的治療師，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樣怎麼在戰鬥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