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命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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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夥伴治療呢，集中！”

喬洛停頓了一下，嘗試感受自己的狀態。與之前從伊凡身上感受到的和諧不同，此時喬洛的身體中有著太多的雜音，甚至有著即將崩潰的趨勢。閉上眼睛，喬洛給自己釋放了一個回覆術，隨著回覆術產生作用，喬洛明顯感受到身體內被破壞的地方逐漸被修復，雜音也逐漸消隱，和諧的律動正在重回正軌。

“感受毒的走向……”伊凡看向閉上眼睛的喬洛，一邊用言語引導喬洛，一邊觀察他的狀態。“我會用一次淨化術，感受淨化的過程。”

伊凡話音剛落，喬洛就感受到左手有一股涼意進入，沿著手臂一直向上，經過胸口，又向下遊移到左腿和右腿。喬洛的感受跟著這股涼意在身上游走。在周遊過全身後，這陣涼意停留在喬洛的右手。

“睜開眼睛。”伊凡在一旁提醒，“這就是淨化術。”

“伊凡先生，右手應該怎麼辦？”喬洛睜開眼，看向自己的右手，那裡的血管有些發黑，整隻手有點發腫，不過低生命值的紅色提醒已經消失了。

“切開來，把毒血排出就好。”伊凡遞出他準備好的小刀，示意喬洛接過。

喬洛拿過小刀，掂量了一下。這把小刀看起來就很貴重，銀色的刀把上鑲嵌著一顆硃紅色的寶石，纖細的刀身延伸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隨著喬洛輕輕晃動左手，刀面反射出月光一樣的銀芒。

“如果你想等到毒藥爆發，我建議你去查克那裡等，他可能對截肢比較有經驗。”伊凡難得丟擲一個冷笑話，可惜他現在唯一的聽眾並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咬了咬牙，喬洛切開了手掌。得益於鋒利的刀刃，這次切割沒有任何阻礙就完成了。喬洛放下刀，伊凡適時拿來了一隻碗，深色的血液從傷口流淌而出滴落到碗裡。喬洛和伊凡都靜靜地等待著，直到血液變回了鮮亮的紅色，右手的涼意也消失了。與此同時，喬洛的眼前又出現了代表低生命值的紅色。

“是臨時治療嗎？”喬洛一邊給自己釋放了回覆術，一邊看向伊凡，後者挑起了眉。顯然喬洛的解釋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還是用點頭肯定了喬洛的猜測。

簡單來說，臨時治療，或者說臨時生命值是獨立於角色自身的固定生命值，不能自動回覆，只能用特殊的方式獲得。而淨化術，大致就是讓角色獲得臨時生命值的能量，並用這股能量引導體內的毒素到一個集中的位置，然後再讓毒素離開身體，當然，臨時生命值也會一起消失。所以喬洛才會再次進入低生命值狀態，因為額外的臨時生命值消失，他的生命值就回歸到被淨化前很低的狀態。

“對我用一次。”伊凡一邊說著，一邊喝下了瓶中剩下的毒藥。喬洛瞳孔微縮，他真沒想到伊凡居然這麼野。

“可我還沒學會……”喬洛訥訥，剛剛六六並沒有提示他學會淨化術，開啟技能介面也並沒有出現淨化術的技能標誌。

“治療術！”

伊凡的訓斥點醒了喬洛。他感知著毒素的流動，釋放了一次治療術。這次治療術的能量並沒有馬上脫離喬洛的控制，而是如同一匹野馬，開始在伊凡的身體裡撒歡。喬洛聚精會神，慢慢地開始引導這股能量。隨著他的努力，這股能量也逐漸平穩，開始按照喬洛的引導移動到毒素的位置上。

“呼……”

喬洛長舒一口氣，他總算完成了第一次淨化，雖然只是遊戲，但是精力的消耗卻是實打實的。

“技能『淨化術』已獲取。”

“以一個初學者的身份來說，你做的不錯。”

“謝謝伊凡先生。但是您不需要把毒素放掉嗎？”

“不用。”

伊凡起身，拿起了桌上的刀子，遞給喬洛。喬洛明白，到自己離開的時候了。

“這把刀就當做送你的禮物吧。”

“謝謝伊凡先生。”

“我不送你了……對了，把查克的書籤留下。”

喬洛把那張乾花書籤交給了伊凡。聽著喬洛離開，伊凡輕輕嘆了口氣，低頭看向書籤，這朵乾花仍保留著開放時的鮮豔，只是生機不再。

“喬洛……”伊凡喃喃，身形沒入黑暗，第一大街七十號重新歸於沉寂，彷彿從未有人居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