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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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茵是被一陣刺鼻的煙味嗆醒的,醒時室內滿是灰黑煙氣,燻得人連聲咳嗽,近乎睜不開眼。
將那床本就不厚的蘆花被往身上裹了又裹,她眯眼藉著窗外投進的月光勉強四處瞧了一番,方才發覺原是自己床邊的炭盆被不知從何處灌進屋內的冷風吹滅了,眼下只有零星幾點火星在那裡閃著。
或是因著今歲冷得出奇的緣故,炭火的市價這些日子水漲船高,便是最次等的木炭也能賣出半斤肉的價錢來。
而以她們手中的銀錢,能買到的也就只有這般的炭火,雖說勉強能叫屋內比冰窖熱些,卻也已經讓她連著好些日子都這般咳醒,再也沒能睡著了。
而今晚很明顯也是如此。賀文茵昏沉地咳著,瞧著那已然無論如何都燃不起火星的炭盆,末了只得默默朝著床角縮了縮。
在那日那話之後,她腦內便滿是嗡鳴之聲,再也沒能聽清大夫人此後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她久久望著那尊金色佛像,手中佛珠咔噠咔噠轉,佛案前的香燭濃香氣味也如今日的煙一般許久也未曾散掉。
而直至那香燭將要燃盡,她方才輕嘆一聲,躬身虔誠地又進了一炷香,溫聲告訴她,她會帶著她一人前往後日的賞花宴。
算算日子,也就是今日了。
至於賀文君……
賀文茵在黑暗中勉強勾唇笑了笑。
果不其然,那日她最終並未告發她。如此算來,她還得感謝她呢,不然她這種“不乾淨”的女子,說不定連個側室都撈不得,便已經進那馮曜的後院當侍妾去了。
如此想著,賀文茵用那床縫縫補補的薄被把自己裹了又裹,但也終是也未能暖和多少,反倒叫冷風和這煙一起刺得近乎要把肺也咳出來。
平陽候尤其偏愛老大和老么。她迷迷糊糊地默唸,以後怕是隻能儘量少和這兩人接觸。能用此事治住老么自是最好,可若是不成……她手上其實也並無什麼實證。
不過,好在她的重點從不在這平陽候府。
思及這裡,賀文茵總算有了一分真心的笑意。她摸索著開啟枕下的木板,從其中拿出個小木箱籠抱在懷中,又小心翼翼地從裡頭翻出一本冊子來看。
這個時代市井文化很是興盛,她前世又愛看雜書,這幾年寫話本也多少賺了點錢。但這些錢絕大部分都要分出去供她和丫頭們的用度——當然用錢最大的大頭還是求醫問藥。
每每看著到了手的銀子又流水般被送走時,賀文茵當真覺得這藥不吃也罷。左右死便死了,若真是這樣她還能化身女鬼去索平陽候的命,倒是比她刺殺平陽候成功機率更大。
可忍耐往往比一口氣死了更難。她默不作聲,熟稔地一遍一遍在黑暗中點著那冊子下壓著的碎銀。
……仍是隻有五十三兩啊。賀文茵在心中默默算著,最後毫不意外地得到了那個她早已爛熟於心的數字。
要找稍微靠得過的販子買三個身份,至少要能短租個小屋子,還要留出一路上的旅費,預備突發事件的錢……
……五十三兩離這些怕是還差八百本話本呢。
生活好累。
賀文茵垂眸,接著去看那冊子的卷尾處。
她最新寫的這本話本是位女將軍的故事。在已有的故事裡,她替兄從軍,屢立奇功,卻在回鄉時被父母逼迫,要將身份交還給兄長,自己放下刀劍,就此嫁人。
[“我這手既已握過了刀劍,這眼既已見過了萬里江山,如何還能寧願困於閨閣一隅之間?”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林妤將那八尺大刀往那地上一插,竟是將平地戳出一處洞來。而她立於那裡,仰天笑道:“既要換我功名,便請兄長先奪了我這刀去!”
]
而這便是這卷的結尾了。據她合作的書商所說,這卷在閨閣小姐之間賣得比往日還要好,因而額外給她多了不少分紅。只是那錢仍是杯水車薪,算下來怕是買上一月的炭火都不夠。
她看著那本寫著《林家女將》的書冊,默默撫了撫其上的摺痕與墨點。
……找個地方躲著,權當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寫吧。
在疼痛與輾轉間,窗外的天光已然由漆黑變得大亮。而賀文茵好容易將將有些遲來的睡意,便聽到了雨眠喚她起床的腳步聲。
今日要起早梳妝,不能再睡了。於是賀文茵只好拖著身子起身,以求速戰速決,指不定還能眯一陣。
然而被按坐在椅子上時,賀文茵便知道這梳妝一時半會是梳不完了。她一向覺得被人伺候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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