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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的白衣勾勒出緊實的身形,腰間束著一根淡藍色的錦帶,即使狼狽至此整個人卻不像囚犯奴隸,更像是甘願被禁錮的道子謫仙。
桑嫵神情漸冷,右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滅魂鞭精美的鞭柄,她一會兒將長鞭散落,一會兒又盤成一圈,看上去隨意又慵懶。
可只有靜姝知道,此刻的桑嫵就是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稍有觸怒,頃刻間血流成河。
最終,桑嫵右手執鞭指向少年,“鬱小六,若是你有事瞞我,休怪我心狠手辣。”
她平生最恨欺騙,更恨被親近之人欺騙。
桑嫵語氣很輕很淡,卻沒有人會質疑這番話的真實性,“你”字尾音落下,似乎就連夜明珠光都齊齊暗了一剎,寒獄中靜的只能聽見山壁水珠滴落的聲音。
顧清淮緊緊咬著那早已殘破不堪的下唇,緩緩闔上眼,任淚水浸出。
不管是鬱小六還是顧清淮,都虧欠阿姐太多。阿姐對鬱小六尚且仇恨不已,若是知道他就是顧清淮,是正義盟的盟主,那雙他無數次夢到、眷戀的眼睛裡,將會充斥著對他的厭惡和仇恨,若是如此,他寧願以鬱小六的身份死在阿姐手中……
桑嫵靜靜站著卻久久沒有迴音,末了,她輕輕嘆了一聲,她給過他機會了。
她俯身拾起地上躺著的黑色蠱蟲,不緊不慢地放回錦盒中,看著那被桑嫵捏在手中仍不停蠕動的蠱蟲,顧清淮眼底閃過一絲隱忍的疼意,極淺極快,卻仍被她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勾了勾唇,淡淡道:“你放心,這蠱蟲但凡見血,七七四十九天之內都不能再次使用。”
她將錦盒蓋上遞給靜姝,視線的餘光正好掃到少年似乎鬆了一口氣,冷豔的嘴角不禁揚起抹淡淡嘲諷,“你以為本教主只有一種蠱蟲麼?”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鎏金的紅色錦盒,從中取出一粒紅色的渾圓藥丸攤在手心,如願以償地看到少年目光陡然一顫,似乎只是看到這藥丸,那入骨的疼痛已然再次湧來。
桑嫵將藥丸遞到少年面前,嗓音冷漠:“這蠱名為‘千絲’,服下後有如被人用一根極細的絲線,一片一片割開你身上每一寸肌膚,每一片肉,從心臟到四肢,就那麼割啊割,一直割卻割不斷。”
在人的感官被數倍放大時,沒有人能承受的住這種折磨。
少年雙手無聲地攥緊,泛著水光的雙眸露出一抹悽婉的哀傷,他雖然早已習慣了疼痛,卻還是會怕,會疼……
可這一切,本就是他應得的……
桑嫵明豔的雙眉緊緊蹙著,為什麼到此刻還不說實話,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竟還沒有在少年眼中看到絲毫求饒,她再次開口:“若你說實話,便不用知道它的滋味,若你不說,便只能請你嘗上一嘗,你知道,這蠱一旦進入身體,你便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少年咬緊了唇,看向她的目光裡卻是她完全意料不到的平靜和安然。
桑嫵心中猛地一震,她將手掌又向前遞了遞,冷冷威脅:“是你自己吃下去,還是我切開你胸前血肉,讓藥丸融進去。”
她不信這世上會有人在親身嘗試過後,還能無懼蠱蟲的威力。
白皙的掌心映著紅色的藥丸,兩人一站一跪,陰暗的寒獄中安靜極了,只有山壁水珠一顆顆滴落——
“嘀嗒,”
“嘀嗒,”
“嘀嗒,”
每一下都彷彿滴在桑嫵心臟上,讓她憑空升出一股久違的暴躁和煩鬱。
在水珠再次滴下時,眼前的少年霍然低下頭,竟是含起那會令人痛不欲生的紅色藥丸,義無反顧地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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