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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漸漸傳入水流的聲音,正是山腰處的暗流寒水河,從寒獄中間流過。
跨過寒水河上的白玉橋,寒氣愈發逼人,前方身著金色鎧甲的金甲衛手執長戟圍成一圈,透過鎧甲之間的空隙,桑嫵一眼就看見那在中間盤膝而坐的白衣少年。
水色與白色珠光的交界處,像是生了一層清泠薄霧,少年在薄霧中靜靜坐著,哪怕看不清容貌她也一眼認出,這人正是鬱淮。
見她到來,金甲衛齊齊躬身行禮隨後如潮水般向兩側快速分開,讓出一條寬闊通道,而那坐地的少年也驀然起身,抿緊了唇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手正緊緊攥著那柄長簫。
桑嫵今日穿的一身金色雲紋邊的紅裙,腰間束著金色腰帶,在這陰暗的寒獄中宛如暗夜中開出的妖冶紅梅,自她一出現,便是此間天地唯一的焦點。
少年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她,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最後又盡數被低垂的眼睫遮住。
桑嫵冷冷勾唇,雙眸倏地燒起一絲暗紅色幽火,這人是知道自己做錯,看到她才終於開始怕了。
她將手中滅魂鞭朝空中極快地一抖,金色的鞭尾曳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就這麼拖著長鞭,一步一步朝少年走去。
桑嫵腳步極輕,每走一步,卻都沉重地像是踩在顧清淮的心臟上。
咚,
咚,
咚。
最後在離少年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似桃花般瀲灩的眼底泛著晦暗的幽光。
“看來是還沒嘗夠本教主滅魂鞭的滋味,此處寬闊,不如你我比上一場,看看究竟誰輸誰贏。”
少年清冷的臉龐瞬間一怔,咬緊了唇:“阿姐,我怎會同你動手……”
大概一夜未曾開口,低沉的嗓音竟是有些沙啞。
桑嫵冷冷揚唇,長鞭直指眼前少年,“既然不想和我動手,又何必執意見我。”
說完也不待少年回答,冷聲命令:“把他給我鎖起來!”
她隱隱知道少年為何執意想要見她,卻並不想深思、更不願深思。
“是!”兩名金甲衛高聲應下聞令而動,兩人同時出列走到少年身邊,就在即將伸手碰到少年時眸中卻不可抑制地閃過一絲懼意,竟是不敢接近少年,畏縮不前。
桑嫵明豔的眉目間再次凝起一絲冷意,她對著少年伸出手,紅唇輕啟,語氣淡漠:“把簫給我。”
靜姝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那簫可是別人保命的兵器,怎麼可能尊主輕飄飄一句話就交出來。可是很快,靜姝倒吸起一口冷氣,少年一直緊攥的右手,竟然就這麼鬆開,順從地將那柄令人生畏的長簫放在了尊主的手心。
桑嫵接過長簫,觸手處十分溫熱,她可以想見這一整夜少年是如何緊緊握著它,又是如何憑藉這麼一隻簫讓所有人都無法近身。
“咔嚓——”
桑嫵眼眸驟冷,將手中長簫冷冷折斷,丟棄在地。
少年目光陡然一顫,隨後漸漸湧現哀絕的紅,像是被雨水打溼的黑曜石,帶著無法剋制的苦痛。
桑嫵卻視若未見,她冷冷一腳踩在斷簫上,對著一旁站著不動的金甲衛斥道:“還不快動手?”
兩名金甲衛這才如夢初醒般動作起來,兩人各自攥住少年一隻手腕,見少年沒有反抗動作瞬間麻利起來。
很快,顧清淮兩隻手腕都被鎖進粗重冷硬的寒鐵鎖中,兩隻腳踝也被依樣鎖了起來。
最後金甲衛站起身,衝著顧清淮後膝處狠狠一踢——
少年雙膝一屈跪倒在地,兩隻手被迫向上高高吊起。
靜姝看著這一幕驚訝地嘴都合不攏,四根幽黑的寒鐵鏈自山壁垂下,末端牢牢鎖著那鬱淮的兩隻手腕和腳踝。
方才還桀驁冷傲、絲毫不讓人近身的少年,此刻竟然斂去一身鋒芒,任由金甲衛將他四肢盡數鎖住,再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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