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思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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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李英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她的心亂了，那感覺難以言喻，模糊不清。

曾經的她，最看不起那些無病呻吟的書生。然而如今，陸通的一首曲子卻深深觸動了她的心絃，女性的柔情之門被悄然開啟，紅裝換成了紅妝。

隨後，李英又飲了不少酒，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她纏著陸通，請求陸通教她唱那曲《紙上雪》，甚至還要求陸通將歌詞寫下來。

陸通並未拒絕，他寫下了歌詞，並耐心地教李英唱了許多遍。直到李英勉強學會了唱這首歌，陸通才作罷。

夜幕逐漸降臨，陸通告別了李英，帶著春夏秋冬四女和眾多護衛，坐上馬車離開了渭水河畔。

李英輕輕摸了摸藏在懷中的《紙上雪》歌詞，目送著陸通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之外。

李英騎在馬上，原地駐足，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小姐！小姐？小姐！！！\" 侍女連續呼喚了李英好幾聲，但李英似乎沒有聽到，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個侍女心中暗自思忖，小姐這莫非是春心萌動了？

\"小姐！再不走城門就要關了！\" 侍女輕輕戳了戳李英的手臂。

李英猛然驚醒，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隨即帶著侍女策馬奔騰，急忙趕往長安城。

\"今日之事，不可告訴母親，聽到了嗎！\" 李英對兩名侍女嚴肅地警告道。

兩名侍女保證會守口如瓶，李英才帶著她們踏入李府。

李英剛踏入家門，便遇到了她的大哥李德謇。

\"見過大郎！\" 兩名侍女對李德謇行了一禮。

李德謇點了點頭，並未多加理會侍女，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李英。

\"大哥，你為何如此看著我？\" 李英一見李德謇的神情，便知道情況不妙。

\"母親讓你回來後立刻去見她。真是的，出去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得我又被母親責罵了一頓。\" 李德謇一臉無奈地說道。

\"知道了，我這就去見母親。\" 李英一想到紅拂女就不禁感到害怕。李靖夫婦雖然對她寵愛有加，但絕不溺愛。

在紅拂女的房中，李英表現得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乖巧無比。紅拂女則是不停地對她進行教育，苦口婆心地勸導。

\"以後切莫如此冒失，若是你出了什麼事，為娘可要心疼死了。好了，回去休息吧。\" 紅拂女說得口乾舌燥，心中暗悔當初答應讓李英習武，養成了這般跳脫的性格。

每次長孫皇后宴請勳貴女眷進宮相聚，別人的女兒都是那般乖巧溫婉，唯獨李英像個假小子一般，如今都無人來提親說媒。李英已經十五歲，到了適婚的年紀，這讓紅拂女十分憂愁。

幾日後，李英像是突然改變了性格，不再出門撒野。

連平日裡的武功練習也停止了，她將自己關在閨房中。

這讓紅拂女感到不太真實，她不太相信自己的教育能有如此大的效果。於是她悄悄來到李英的閨房外，側耳傾聽，從李英的閨房裡傳出的聲音。

“牆影恍燭，我提筆卻清楚。”

“宣白上行書，蘸墨了幾行路。”

……

“雪霽一壺酒，與你共飲春秋。”

……

李英不斷地吟唱著《紙上雪》，聲音婉轉動聽。

紅拂女心中細細品味著歌詞，覺得其中確實有一番韻味。她暗自思忖，自家女兒何時有了這般才情？

紅拂女突然推門而入，李英驚叫一聲，驚慌失措之下，《紙上雪》的稿紙飄落到了紅拂女的腳下。

紅拂女眼疾手快，趕在李英之前將稿紙拿在了手中。

李英心中焦急萬分，竟然與紅拂女動起了手來。然而，李英哪裡是紅拂女的對手，不過兩個回合就被紅拂女制服。

\"好呀！英兒你居然敢和母親動手了。\" 紅拂女嘴角微微上揚，李英雙手被束縛，無法動彈。

\"母親！還給我！\" 李英臉頰泛起紅暈，顯得十分焦急。

紅拂女並未理會李英的請求，她單手展開稿紙，開始閱讀起歌詞來。

\"倒是頗有才情，這是誰寫給你的？\" 紅拂女鬆開女兒，詢問道。

\"一……一個朋友。\" 李英吞吞吐吐地回答。

\"哦？是哪家子弟，我怎麼沒聽說過哪家子弟還擅長詞曲的。\" 紅拂女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