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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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和dari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們剛剛聽到的真相讓他們完全失去了言語。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透著震驚和憤怒，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李濤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火氣，緩緩開口：“那……我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是死了，還是活著？”

柳若水媽媽似乎對他們的反應並不意外，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帶著些許無奈：“你們當然不算活著，但也不算完全死去。按照我的計劃，你們本該在幻境中完成所有事情，然後順利進入鏡面世界，並引著惡靈一起進去，徹底將它困在鏡面世界裡。”

dari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可是顯然，我們沒有按照你的計劃走，對吧？”

柳若水媽媽點點頭：“沒錯，最初你們確實按照計劃，順利進入了幻境，但後來出了變數——迷霧世界。”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透過我的觀察，我發現你們的靈魂在鏡面世界和現實世界之間來回遊走，甚至長期停留在鏡面世界的邊緣。我當時覺得不對勁，後來才明白，中間還存在一個灰色地帶——迷霧世界。”

李濤聽到這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所以，迷霧世界是個意外，是你沒算到的，對吧？你那完美的計劃出了問題。”

柳若水媽媽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是的，我沒料到迷霧世界的存在。它就像一個不該出現的‘裂縫’，打破了我對世界結構的認知。”

dari冷冷地盯著她，咬牙問道：“既然你知道迷霧世界是問題，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直接送我們去鏡面世界？非要弄個幻境出來，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柳若水媽媽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疲憊：“沒那麼簡單。是的，我可以直接殺了你們，但我也說了，直接殺了你們騙不過惡靈。惡靈狡猾得很，如果它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就會逃跑，甚至可能伺機報復。所以，為了徹底解決這個隱患，我只能為你們創造一個假象世界，讓它以為一切都是真實的，直到你們進入鏡面世界，把它一起帶進去。”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更加低沉：“也就是說，我創造的那個世界，在等級上和現實世界是一致的。它不是鏡面世界，而是一個與現實世界平行的假象。只是這個假象的真相是假的，但它對你們和惡靈來說，都是真實的。”

李濤冷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諷刺：“所以，你的計劃是讓我們和惡靈一起被這個假象世界騙進去，然後掉到鏡面世界？”

“是的。”柳若水媽媽點頭，神色複雜，“而且我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直到你們掉進了迷霧世界。”

dari忍不住拍了拍桌子，聲音提高了一些：“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迷霧世界？既然你創造了假象世界，那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裂縫？”

柳若水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她輕輕嘆了口氣，說：“迷霧世界的存在……可能是因為你們的抵抗。你們的靈魂或許在某個層面上對我的安排產生了抗拒，或者說，你們本身的記憶和意識太強，打破了幻境的規則，導致它崩潰。而崩潰後，世界並沒有直接將你們送入鏡面世界，而是卡在了中間的灰色地帶。”

李濤冷笑：“所以，你的計劃失敗了，我們被困在迷霧世界，差點死在那裡，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柳若水媽媽臉上流露出一抹愧疚，但她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繼續說道：“你們在迷霧世界簽下的契約，徹底打破了我的控制。那面鏡子本是用來穩定結構的，它和你們的血融合後，形成了新的規則。我不得不召喚你們回來，否則整個系統會徹底失控。”

李濤皺眉：“所以，你召喚我們回來，是為了重新掌控局勢？”

“沒錯。”柳若水媽媽看著他，神色中帶著一絲沉重，“而且，你們的靈魂現在已經不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你們既不屬於現實世界，也不完全屬於鏡面世界。這是為什麼迷霧世界會接納你們的原因——你們是三界之間的‘灰色人’。”

李濤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問道：“所以……我們下去之後，你準備怎麼救若水？”

柳若水媽媽的目光微微一顫，聲音變得低沉：“我原本的計劃是讓你們帶著她的靈魂記憶回來。她的靈魂還在鏡面世界，只是需要觸發某些記憶，讓她想起來，然後我會用特定的儀式，把她帶回來。”

“帶回來？”李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這聽起來倒是挺簡單的，你為什麼不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