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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笑臉湊近問:“娘子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沒,這些小活我自個兒就能做。”
靳連珠察覺到黃婆子從旁窺探了有一陣子了,猜她應該是好奇自己的身份又沒膽子直戳了當地問,於是報以和善地微笑,順手從鍋裡舀了一碗薑湯遞過去:“婆婆坐下歇會兒罷,午飯不急於這一時。前頭大人們正在議事,沒個把時辰結束不了,等我這邊熱好湯飯,你再忙活也不遲。”
“哎...哎。”黃婆子欲接過碗盞,突然想起自己沾了滿手的油汙,忙從圍裙上仔細擦了擦,小心翼翼避開對方那雙凝如玉脂般的柔夷,心下也有了定論。
靳連珠見黃婆子要躲去門邊用湯,即時出聲:“那兒太冷了,不如守著爐子烤烤火,否則薑湯喝了也是白喝。”
她皮囊極美,嗓音婉囀,火紅大氅襯得她肌膚白似雪,爐內熊熊燃著的火光映著她更添一份風情。
黃婆子見了心生親近之感,連連答應著,順從坐到她身側的竹藤椅上。
靳連珠從心底計算著時辰,以免把湯熱幹了,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一聲脆響,隨即看過去。
黃婆子滿臉緊張地摘下腰側的囊袋子,裡頭裝著一堆碎了的玉塊兒,卻被她當作寶貝似的。
瞅見這些碎塊的狀況沒變得更糟,黃婆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轉頭對上靳連珠探究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滿臉的褶皺擠在一起。不知想到了什麼,使得她的表情瞧上去有幾分甜情蜜意。
旁人的私事,靳連珠素來是不會越界打聽的。
不料,黃婆子心眼實,竟主動的都交代清楚了:“這玉鐲乃祖傳的物件,雖成色不佳,但勝在意義非凡。年前收拾屋子的時候,我不小心把裝玉鐲的木盒摔到地上,就成了這樣子。虧得我那兒媳是個見多識廣的,知曉山上住著一戶姓周的人家,獨有修玉鐲的手藝。待忙完差事,我過去碰碰運氣。”
靳連珠瞭然,想起這山中的形勢,不免擔憂:“怎不叫家中爺們兒去辦?”
“修繕祭壇需要人手,我官人和大郎都在這兒。這點小事還用不著使喚他們,萬一耽誤上工就壞了。”頓了一頓,黃婆子又說,也不止這一層原因。
他家雖是普通人戶,過得清貧了一些,但卻十分滿足幸福。
黃婆子只有一個兒子,又是老來得子,不過從未嬌生慣養,早早就讓他外出做工歷練,待他攢了些銀子,去年年初便同隔壁家的姑娘成了婚。
兩家乃舊交,情誼非凡,再加之這對新人有青梅竹馬的情分,相互扶持著過日子,可謂恩愛非常。
沒多久,兒媳便有了身孕。
郎中道她身子太弱,要想保住頭胎,需得精心養著。
黃婆子不知從哪兒聽說,玉最養婦人的精氣,不論花捎多少銀子、消耗多少力氣,也得把祖傳的寶貝修復好了。
不知怎的,靳連珠聽罷,竟覺得有些羨慕。
她下意識摸向腰間,僅一枚親手繡的香囊,手腕上空空如也,渾身上下,也就鬢間的髮飾還值幾錢。
放眼整座永平城,哪有一家官眷穿得像她這般寒酸,難怪黃婆子遲遲不敢確認她的身份。
縱使沈敬行曾有言,讓她不必遵循他那一套規矩,可她焉有不顧他的道理?
反倒是他,從不明白“夫婦一體”的含義。
思及此,靳連珠舌尖又是一陣酸澀,彷彿吞了幾斤重的黃連。所有繁雜思緒齊齊湧入心頭,化作潮溼的淚意模糊眼眶。
察覺到情緒將要失控,靳連珠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來,把黃婆子嚇了個激靈,趕緊放下碗盞也跟著起身幫忙,將溫好的飯菜一樣一樣放入食盒,又點頭哈腰的將她送至門口。
靳連珠惦記著方才跟黃婆子的談話,不知道生的哪門子執拗,就想著能不能幫襯一把。可轉念一想,她的境遇也沒好到哪兒去,僅僅是外表瞧著光鮮亮麗罷了,容不得她打腫臉充胖子。
於是,千言萬語化作一聲悠長嘆息。
靳連珠拾起門邊的傘,抖了抖上頭的落雪,撐起之後轉身去接黃婆子遞來的食盒。
恰在此時,有隻手橫插過來截了胡。
這片刻功夫,靳連珠的鼻子已經被漫天風雪凍得失去嗅覺,儘管如此,她仍感覺到有一股似有若無的竹香縈繞身側。靳連珠一愣,稍稍抬起傘沿,果不其然瞧見沈敬行。
他來了應有一會,不知為何沒進屋,只在外頭等著。
大雪落滿了傘面,隨著他的動作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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