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dt>

&esp;&esp;掌心下背還在輕顫，害怕與絕望的情緒已經將少年包圍。

&esp;&esp;沈清越將他摟進懷裡，感受到肩頸處的溼潤，冰冷的目光看向鬱興：“你只有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esp;&esp;男人的眼神太過駭人，如同在看一個死物，不夠寬敞的巷口也圍滿了人。

&esp;&esp;鬱興瑟縮了下，反應過來後像被蠍子尾扎住，情緒猛得激動起來：

&esp;&esp;“我賣我老婆，天經地義的事！鬱慈你就是個賣的！跟那個婊子一樣！……”

&esp;&esp;歇斯底里的謾罵湧出口，沈清越臉色徹底冷戾，一旁的人剛要上前，鬱慈卻慢慢從他懷裡抬起頭。

&esp;&esp;沒有眼淚，也沒有悲傷。

&esp;&esp;“鬱興，你說那些要債的人找到你會怎麼做？”

&esp;&esp;

&esp;&esp;“你欠了錢又還不起，他們應該會砍下你的手，或者腿吧？”

&esp;&esp;少年斂著瓷白的臉蛋，瞳色幽黑，面無表情地盯著鬱興。

&esp;&esp;乾啞的嗓音驟然截斷，鬱興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想到他被追債人賭得東躲西藏的日子，他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esp;&esp;“……你想做什麼？我是你親爹，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esp;&esp;烏黑的睫羽在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少年一向溫軟的嗓音透出幾分冷意。

&esp;&esp;“為什麼不能？你能這樣對媽媽，我當然也能這樣對你。”

&esp;&esp;手心被指尖掐出深深淺淺的紅痕，鬱慈卻彷彿沒有察覺，不肯在此刻露出一分一毫的示弱。

&esp;&esp;目光一落，沈清越眉峰擰起，不容拒絕地將少年手指一根根撥開，攥在掌心。他語氣微沉：

&esp;&esp;“阿慈，你想把他交給債主，這件事我幫你做。阿姨的線索我也會從他嘴裡一點點撬出來，你回家等我好嗎？”

&esp;&esp;少年強撐的外殼被輕易破開，那顆痛到麻木的心臟再次被觸動，又酸又澀。

&esp;&esp;鬱慈咬著唇瓣搖頭，眼尾嫣紅執拗地不讓眼淚掉下來，“不、不要。”

&esp;&esp;他一定要親眼看著鬱興說出媽媽的下落。別人轉述、告知的都不行。

&esp;&esp;一個沒有底線的賭徒，鬱興並沒有他嘴上表現得那麼硬氣。

&esp;&esp;收到訊息的追債人還沒趕來，沈清越的人只是稍加恐嚇，他就已經先吐了個乾乾淨淨。

&esp;&esp;“我是把許婉賣進了窯子，但是她的相好趕來把她贖走了，之後他們去哪兒了……我就不清楚了……”

&esp;&esp;鬱興狼狽地跪在地上，抱著頭抖個不停，混著眼淚含糊不清地哭道。

&esp;&esp;……媽媽沒有死。

&esp;&esp;幾乎聽到這句話的同時，淚珠就順著臉頰晶瑩地滾落。彷彿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esp;&esp;細伶的手指攥著男人衣角，鬱慈頂著通紅的鼻尖哽咽道：“媽媽……沒有死……”

&esp;&esp;指腹一點點抹去眼角的溼潤，沈清越垂下頭，冷戾的眉目十分專注，生怕力道大了一點會擦破少年薄嫩的眼瞼。

&esp;&esp;“我們阿慈這麼乖，媽媽怎麼會捨得丟下阿慈呢？”

&esp;&esp;粉白的臉蛋被淚水染得亂七八糟，鬱慈努力點頭，媽媽不會不要他。

&esp;&esp;攔腰將少年抱起來，沈清越冷著臉大步往巷口走去。其他人則會意，將鬱興的呼叫聲堵進嘴裡。

&esp;&esp;剛坐進車廂裡，鬱慈淚眼朦朧地一轉頭，便看見一張微微僵硬的臉。

&esp;&esp;透過後視鏡，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孟澄與少年對上目光。

&esp;&esp;氣氛莫名安靜下來，孟澄手指碰到醫療險微涼的外殼，下意識冒出一句：

&esp;&esp;“我帶了消腫藥，你——”要嗎？

&esp;&esp;最後